　　　◎五、金人

　　　　　　　　　　　　　　　　　⊕潘文良

　　昨夜——
　　阿文糊里糊的，就走了「金的世界」，放眼望去，是一片的金——
　　地是金的、山是金的、也是金的、太也是金的、天空也是金的；大大小小的……石，也是也是金的（所以不叫「石」，叫「金」才呀）；土也是金的，水都是金的，所有的，竟然也是金的（但都不能）……所有一切，凡是看得到、摸得到的，都是「金的」。
　　阿文心想〔真不知道，是那「害」，「功夫」如是了得啊！」
　　每一西，即使是「羽、毛、花瓣、草」，都是那的精；出神入化的手、鬼斧神工的技巧，使得每一件「品」，都「栩栩如生」——除了是「金的、不能」之外，直就是跟「真的」一。
　　阿文看得傻了眼，眼睛都花了，只得眼前一片金光、煌……
　　忽然——
　　一巨大的金色怪物，出在阿文面前。
　　阿文也不感到害怕，眨了眨眼，仔一看——
　　金色怪物，身高一丈八、大五尺，一身滑溜光亮、金光……
　　金色怪物，走到距阿文一丈的地方，停了下，口「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一，道「迎你到金的世界！」
　　阿文口便道「……你是啊？」
　　怪物「哈哈哈哈！」的笑了一，「我是〈金魔神〉，金的世界，就是我所造的。」
　　阿文笑道「原是……〈金魔神〉啊……你很害嘛！」
　　金魔神「哈哈哈哈！」的笑了一，叫道「可是，我百千年的心血晶哪！」
　　阿文了，不禁道「我什，到地方呢？」
　　金魔神笑道「呵呵呵呵……是你的『』啊！」
　　阿文愣了，道「你什，要造『金的世界』呢？」
　　金魔神「哈哈哈哈……哈！」笑了一大串，方才答道「人，我……我也不知道，怎回答你……如果有原因的，大概是因我是『金魔神』吧……」
　　阿文道「你真害啊……」
　　金魔神笑道「你喜不喜？如果你意留下，那，的一切，就都是你一人的了……只要你肯留下，你成，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阿文望著那一片金的世界，了久，方才答道「然，的金，能使我感到富有……但是，有多金，在，又有什用呢？〔要在我的世界，才有用啊！〕且，都是金的，都著金的味……是多趣啊！天到地，只是一片金色，是多啊……我仍然喜那一泥土是泥土、石是石、花草是花草、木是木……是……天空是天空的世界……我仍喜那千色、千化……的世界哪！」
　　金魔神了，苦笑「呵……」的了口，叫道「看……你富有，真是『有分』哪……回去吧！」著，竟向阿文，出一掌——
　　阿文著眼睛，只得自己，著掌，凌空向後起……然後，就像落一般，地，落到自己的床上——躺得平平的，一也不痛。
　
　　阿文（的阿文）眼睛，居然看到——
　　另一人，也糊里糊的，走了金的世界……
　　（阿文就像是在看「影」一。）
　　金魔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著，迎了上去，笑盈盈的叫道「金先生！迎你到『金的世界』！是我百千年，辛苦努力的晶哪……我你，到去、欣一下吧！」
　　金先生，竟傻傻的，跟著金魔神走了……走到了一座金的花之中，他不禁放眼四望——
　　那金的蝴蝶，停在金的花朵上；那金的，「浮」在金的池子；那金的小，站在金的枝上；那金的虎、豹、、兔……散在金的草原上……
　　金了一遭，看得「眼直口、目瞪口呆」的。
　　金魔神笑呵呵的道「你喜？」
　　金呆呆的了，答道「喜！」
　　金魔神又道「金先生！如果你意留下，那，的一切，就都是你一人的了……只要你肯留下，你成世界——最富有的人。」
　　金一不（都不了）——了，著手臂，似乎（想）有一切；著眼睛、著嘴巴，一副心意足、陶然忘我的子……好，方才「哈哈哈哈！」的笑道「在，我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了！」
　　…………
　　金魔神便金，到一金的屋子去，他住在那。
　　金便高地，住了下——穿的是冬暖夏金衣裳、睡的是富堂皇金床、靠的是金沙枕、的是柔柔金被子……吃的是金、金菜；喝的是金、金酒；用的是金碗、金箸、金、金杯……
　　金，每天就是看著金、著金、著金、著金、摸著金、想著金……
　　阿文看他似乎、喜……在他心……
　　他已「沉醉」在金的世界、「迷失」在金的世界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了……
　　金自己的趾甲——成「金的」了，他很高，「金的趾甲，真是好看啊！」
　　金地，整，都成金的了，但他是「嗯！金的，真漂亮啊！」
　　果多久——
　　金的腿，也成金的了……接著他的屁股、肚子、胸脯、手掌、手肘、手臂、肩膀、脖子……袋，乃至，一一地——也都成「金的」了（整人，都成金的），他也不能……只有一不上的眼睛，亮著……
　　阿文看他的眼神中，竟充了……「悔——恨」。
　
　　金魔神「哈哈哈哈！」的笑著出了，把「它」搬一座金的……
　　「金的」面，早已排了一列又一列的「金人」。
　　那些金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行或立、或坐或、或跑或跳、或蹲或跪……形不同、姿不同、作不同、表情不同……
　　然而每一眼睛……都充了「悔……恨」。
　　　　　　　　　　　　　　　　　　　　　　　　　——全文完。　
　
　　　　　　　　　　　　　　　　　　　　　　2002.06.18.二　三校
　　　　　　　　　　　　　　　　　　　　　　2005.03.14.一　排版
　　　　　　　　　　　　　　　　　　　　　　2020.08.19.三　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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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整修，首於「新台」。
◎潘文良《金人》。2020.08.19.三　01:39:17
　avun01/post/1380388349
※本文告於。2020.08.19.三　01:42:00
　https://www.facebook.com/avun.pan/posts/2940520186059551
　
■：石、金、金魔神、心血、晶、、金的世界、富有、金色、泥土、花草、有分、影、沉醉、迷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