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四、魂

　　　　　　　　　　　　　　　　　⊕潘文良

　　　⊕１

　　暑假的候——
　　阿文堂妹〈妹姑〉，做了「未完成」的……
　　（阿文的堂妹叫〈周淑玲〉，小名〈妹姑〉。「妹姑」，起，像「美」，因其幼，就自然，像「洋娃娃」。）
　　不，昨夜——
　　阿文倒是替妹姑，做了「一二五公分」正方的大——
　　大的色，跟天空一的，倒也好看的……
　　妹姑叫道「大的，得起？」
　　阿文叫道「的啦！」
　　妹姑叫道「我去看——要是不能的，我就揍你！」
　　阿文叫道「我包比得第一呢！做，要挨揍!?」
　　妹姑笑道「你要是做一架，不起的我，那又何必做呢？」
　　阿文叫道「安啦！安啦！人家古代的人，都用那牛皮，地，做了很大的，比大四、五倍，都得起呢！」
　　妹姑道「做那大的，什啊？」
　　阿文答道「那是在打的候，把人在大上，放到天上去，探查情用的啊！」
　　妹姑叫道「真的啊!?把人放到天上去……那一定很好玩吼！」
　　阿文笑道「然好玩啦！在外，流行那『滑翔翼』，就是『』的感，研究展出的呢！」
　　妹姑突然叫道「哥……那你也把我，放……到天上去，好不好？」
　　阿文笑道「太小了，又那重……怎能得呢？」
　　妹姑叫道「那就再做大一的嘛！」
　　阿文叫道「做啊!?甭……做，足足花了我三……夜，跑到山，去砍桂竹回做骨架……叫我再做……都有！」
　　妹姑笑道「那我就看嘛！看看能不能，我到天上去？」
　　阿文叫道「不用啦！用『肚』想，嘛知——可能！」（嘛也。）
　　妹姑叫道「「走啦……搞不好，可以呢！」妹姑叫著，抓著，就往外跑——
　　阿文追到口，正好撞到〈李佳〉（妹姑的居）——
　　佳「啊噢！」的叫了一，回，看到是阿文，竟然跺了阿文一丫子，叫道「大小眼睛，走路不眼……」
　　阿文得快，被踩著，叫道「不起！不起！行不行？眼睛到後袋，走路不看路，怪我？」
　　佳了，著眼、裂著嘴「嘿嘿嘿嘿……」的笑了起。
　　阿文拍了拍佳的蛋，笑道「不要老妹姑——巴巴、刺耙耙的嘛！好不好？」
　　妹姑不知道什候，跑了回，站在佳後，叫道「你什？」
　　阿文手地叫道「有……有！」
　　佳叫道「他巴巴、刺耙耙！」
　　妹姑叫道「知道就好，少惹本姑娘，不然，就你好看。」
　　阿文心叫道〔吼……巴巴、刺耙耙，倒像是在美……真是可怕呀！〕
　　佳看到，不禁叫道「哇……好大的！」
　　妹姑拍了阿文一下肩膀，叫道「快啦！我看嘛！」
　　阿文叫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何必呢？」
　　妹姑叫道「要是得上去呢？」
　　阿文笑道「要是得上去，我就，，到「台北」，一圈，再回。」
　　妹姑叫道「好好好！我快……佳！人啊！」
　　阿文叫道「那要是不上去咧？」
　　妹姑晃了下，笑道「那以後，我就都不欺你——好吧？」
　　阿文道「真是太……感了！大恩大德——忘……」
　　佳叫道「你在什啊？」
　　妹姑叫道「等一下，就知道……等著『』吧！」妹姑叫著，便背起——
　　阿文叫道「等一下啦！要先把固定好，免得摔下……」
　　妹姑便背著，平著手臂，抓著的骨架。
　　阿文便拿子，把妹姑的手肘及腰部，到的骨架上。
　　佳看了，叫道「妹姑！了……是不是啊？」
　　妹姑笑道「等，有人要做，才呢！」
　　阿文笑道「有人，真是，俗『不棺材不掉、不到河心不死。』走！」阿文便拉著，走到巷口，回道「好了？」
　　妹姑叫道「好了！」
　　阿文叫道「好！一，二，三——跑！」阿文拉著，就往前直跑。
　　妹姑背著，跑跳著……巷口跑到公，竟然真的就起了……妹姑得叫道「……我起了……」
　　阿文身，抬一看「阿陀佛！我的天啊！…………」
　　佳叫道「怎可能？」佳抬看了，笑道「有人要！」
　　妹姑突然叫道「嘿！潘文良！放好一啦……心不甘、情不的，好？再放高一啦！」
　　阿文了眉，只得把放出去——
　　（妹姑）一下子，就到了梢上……
　　妹姑得叫道「喂……王良玉！王玉！嘉玲……喂……看哪……我在天上耶！」
　　一群小朋友，正在公前的巷子，玩躲避球，到妹姑的叫喊，身、抬看妹姑，一七嘴八舌地，叫了起
　　「哇……妹姑怎在天上？」
　　「怎那害!?」
　　「哇！好棒！」
　　「周淑玲！好不好玩啊？」
　　…………
　　阿文突然一球，迎面（因大家都抬看天，球都人接），忙手要，得及——
　　那球不偏不倚，竟然正中阿文面——碰！的一，砸得阿文，鼻子都要塌了。
　　阿文一著，受得鼻酸酸的，眼都出了……
　　佳道「你好吧？」
　　阿文只得擦掉水，揉了揉，眼想看看，是哪「兔崽子」的「作」，——
　　那群小朋友，了——七嘴八舌的叫著
　　「我也想坐！」
　　「一定很……」
　　「妹姑！我一下，好不好？」
　　…………
　　阿文陷在人群，一下被拉手、一下被那扯衣服……（要是一，一定被他撕得碎。）阿文得放掉手的圈，大家去，蹲下身子，出人群，走公，爬到滑溜梯上去「山——看相踢」……只大家嘟嘟嚷嚷地吵著
　　有人叫道「把她拉下——」
　　有人叫道「我先……」
　　有人叫道「你不要……什？」
　　有人叫道「不要拉啦！妹姑跌下……」
　　…………
　

　　　⊕２

　　阿文看得直搔，心想〔我真搞不懂那到底有什好的？〕
　　妹姑得得直喊道「嘿……你……啊……拜拜！不要拉啦！啊……臭男生！蛋……啊……」
　　阿文抬，只——
　　妹姑（），在那晃晃去，一上、一下的著，一下子工夫，妹姑（）突然直往上……
　　阿文低一看「哇……糟糕！」
　　，竟然被了。
　　阿文抬一看，只——
　　——呼……的一下，到半空中，一的底端，在四高的地方著……
　　大家一——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看看去，看傻了眼，也不知如何是好。
　　妹姑突然哇哇大哭了起——眼好像下雨似的，一一、一群一群的撒了下。
　　大家只好躲到下去——避雨。
　
　　良玉突然叫道「臭男生！叫你，就要……下怎？」
　　嘉玲也叫道「怎？」
　　阿文也叫道「怎？要怎？」阿文抬，把手到嘴，叫道「妹姑……不要在那哭鬼叫的，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哭鬼，是不是？上嘴巴……我想法救的啦！」阿文低下，想了想，叫道「打一一九！」
　　玉叫道「不用去了啦……『地下——又被挖了』。我的——不通！」
　　阿文叫道「那怎？」
　　佳叫道「警！」
　　阿文了「附近，又警察局……跑那，就不及了！」
　　又叫道「那怎？」
　　妹姑突然「啊……」的尖叫了一。
　　阿文抬，竟——
　　四、五，著妹姑——啊啊叫的去，不上前（用爪）抓一下妹姑、（用嘴）啄一下妹姑、（用翅膀）拍一下妹姑，搞得妹姑，又哭又叫、又又、又踢、又甩手……
　　佳突然拍了阿文一巴掌，叫道「快想法救她呀！」
　　阿文叫道「小姐……不要老打我巴掌好不好？以我脾好……哪天，要是惹火了我，打得白黑……有地找牙……我跟！」
　　佳了下嘴，叫道「不起嘛……你快想法嘛！」
　　阿文笑道「哼哼！是她的，平常跟我大小，都替我打抱不平呢！群……〔女土匪！〕群『娘子』，以後啊！老是喜捉弄我……不然，就像妹姑一。」阿文抬，但——
　　得——啊啊啊啊！的叫著走了。
　
　　妹姑得在那叫道「死！臭……不得好死的……趁人之危，欺我……下次，就我碰到……」
　　有，突然了回——拍了妹姑一下，身又走了。
　　妹姑著眼睛「啊……」了一，叫道「救命啊……不起……你再咬我了啦！」
　　阿文看得不禁「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一，叫道「哼哼！真是欺善怕……正如俗『草怕霜霜怕日，人自有人磨！』」
　　良玉笑道「等她下，你的，笑呢！」
　　阿文笑道「那就她在上，多受一苦吧！」
　　玉叫道「潘文良！你真良心！」
　　嘉玲叫道「嘛！不想法，在，幸。」
　　阿文叫道「又不是只有我一人……大家一起想法啊！」阿文眼睛一溜「耶？其他人呢？怎只剩下，小？」
　　佳叫道「全跑了嘛！」
　　阿文笑道「那怎跑？」
　　佳道「我是妹姑的好朋友——朋友有，怎可以跑呢？」
　　阿文叫道「嗯！很好！很好！真是！妹姑有朋友，想必死也瞑目了。」阿文完，突然看——
　　良玉一巴掌，了——
　　阿文忙手抓住良玉的手，叫道「嘛……想打我!?」
　　良玉叫道「我打你——嘴！」
　　阿文放了良玉的手，笑道「我要是的，希望妹姑……」
　　嘉玲叫道「怎？」
　　阿文笑道「在上掉下——」
　　佳瞪著阿文，叫道「什？……你什？」
　　阿文叫道「我完嘛……我是妹姑掉下，什事，都有……也不我、打我、踢我、我……也不把我……」阿文著，抬看妹姑——
　　妹姑大概是叫累了，也不哭、也不叫的，「呆」在那。
　　阿文突然一念心起，叫道「奇怪！那，怎不掉下？」
　　妹姑突然叫道「哥哥……你快想法呀！」
　　阿文叫道「好啦！好啦！啦！安一行不行？省力吧！」
阿文看了看四周，公旁，有一堆草，一——了下指，叫道「有啦！」
　　嘉玲突然道「月了？」　（孕月了。）
　　阿文「嗯？」了一，偏了下、了下眉，一，方才明白，手打了下嘉玲的，叫道「三八阿花！」
　　嘉玲打了阿文一下肩膀，叫道「你才三八阿花呢！」
　　阿文笑道「『月』，是女生的事，跟我什？」
　　佳叫道「你要任啊！」
　　阿文打了佳一下，叫道「的大任咧！小孩子！看太多了，是不是？」
　　佳竟然吐著舌「啦啦啦啦！」的做鬼……
　　阿文道「哼嗯……筋！」阿文了，指著草，叫道「小姐！去把草搬，好不好？」
　　玉叫道「嘛叫我搬？你自己不搬？」
　　阿文叫道「好好好！自己搬，就自己搬……求人不如求己。」阿文只得去把草，搬了，叫道「快快快！忙接起……行？」
　　良玉道「什？」
　　阿文叫道「等一下，就知道了啦！」
　　大夥才把那些短短的草，接成了，差不多四十公尺的子。
　　阿文但把草，到榕的枝上——想做秋千。
　　良玉道「你是不是……要上吊啊？」
　　阿文笑叫道「上吊？我跳咧！」
　　玉笑道「跳大。」
　　阿文叫道「少！大家快去找看看，有什『板子』有？」阿文抬看了看妹姑，心想〔如果化作一翅膀……妹姑就成一翩翩而的蝴蝶啦！〕
　　妹姑突然叫道「你不快救我，在那什？」
　　阿文叫道「等一下，就救，不要在那，『哭枵』好不好？」阿文低叫道「大家找找看，有有木板？　找一！」　（哭枵哭。）
　　佳道「你想秋千啊？」
　　阿文笑道「我要表演『空中人』。」
　　佳叫道「摔死你！」
　　阿文叫道「嘴！」
　　佳笑道「我要真的——」
　　阿文叫道「那最好去把嘴巴起，免得天下大。」
　　佳了，恨恨地、狠狠的，了阿文好下肩膀。
　　阿文笑了笑，叫道「找木板啦！」阿文叫著，才和大家，分去找木板，走著走著，但
　　良玉叫道「找到了！」
　　阿文便折回下，接木板一看——叫道「，什木板嘛!?好吧！就就！」阿文於是便木板，到草上，做了秋千；拉了拉草，算，阿文心想〔大概「得住」我吧!?〕
　　嘉玲叫道「我要玩！」嘉玲叫著，就想爬上秋千——
　　阿文一把嘉玲拉住，叫道「等我把妹姑救下，再玩吧！」
　　嘉玲叫道「你，要怎救妹姑？」
　　阿文笑道「一——上去，拉住，把她拉下啊！」
　　玉叫道「怎可能？」
　　良玉叫道「你在『痴人作』嘛！」
　　阿文笑道「是不是『作』，看，就知道了嘛！」
　　佳笑道「要不是『作』，一定不上去的，要是得上去，那就是你在作。」
　　阿文叫道「我看——」阿文著，便站到秋千上，叫道「大家一，免得被我撞到。」阿文看大家退到一旁，方才慢慢地，起秋千——
　　　　——．——
　　阿文小候，就常自己，跟著家的大姐姐和噢妹，一起秋千，啊的，把手一放——三人，便了出去……一——到白，白好像棉花似的，好柔、好、好舒服……
　　有一次，到自己一人秋千，手一放——了出去……得正高，哪知「力」已，突然停下——咻……一，像似的往下掉，要不是「醒了」，一定摔得「面目全非、身粉骨碎」的。
　　小有一次下，阿文和同，比秋千，得正得意，哪知上了，秋千停不下，上到要站，怎呢？阿文心一急，竟把手放了……整人，便了起……果摔到泥巴去——啦啦啦啦！摔了一身泥……把扭了，真是比「小毛」，摔得呢！
　　　　——．——
　　佳突然叫道「啊……小心啊……潘文良！」
　　阿文佳那一叫，感下——啪啦！一……果就摔到地上，一踉，竟撞上了佳，把佳在地上，碰著了佳的，接著，又撞著了垃圾桶，一痛不欲，差昏倒……突然到
　　有人喊著「非啊……快人啊……抓色狼啊……」
　　阿文叫道「叫什叫啦？」阿文忙抱起佳，坐到椅上，揉揉自己的，又揉揉佳的，叫道「有有怎？」
　　佳苦著，拳就打阿文一下——好打中阿文撞著的地方。
　　阿文痛得「哇……」的叫了一，蒙著……——
　　大家在一旁嘻嘻笑，有男生，不知道什候，也跑在一旁笑。
　　阿文抬，竟——
　　妹姑竟然也在那笑……
　　阿文被惹得，只好也跟著「哈哈哈哈……」的笑了起。
　　佳著眉，叫道「笑什笑？痛死了，你笑!?」
　　阿文笑道「大家都在笑，我也要跟著笑——不能哭！」
　　佳打了阿文一下，叫道「你『起』啦……！」佳愁著，又叫道「了包包了啦……都是你害的……叫你小心，你就不小心……」佳著，伸手就要打阿文巴掌——　（起。）
　　阿文抓住佳的手，叫道「都嘛是……嘴！不叫，我不跌下呢！」阿文看了看佳的，果然冒出了包包；摸摸自己的，竟然了包包，心不禁叫道〔真倒楣！〕
　

　　　⊕３

　　妹姑突然叫道「哥……快救我下去啦！」
　　阿文叫道「安一啦！在上面看景，不啊？」
　　良玉笑道「你招行不通，怎呢？」
　　阿文叫道「都嘛是……了木板回……害我撞到佳。」
　　良玉叫道「是你自己要用的，我有什法？」
　　阿文只得苦笑道「……我真是『自作自受』啊！」
　　嘉玲突然叫道「你好色！佳……趁吃人家豆腐。」
　　阿文叫道「三八姑娘！豆腐！要吃？再叫，我就——」
　　佳突然打了阿文一巴掌，叫道「什……你敢我『豆腐』!?」
　　阿文著，叫道「好啦！好啦！『嫩豆腐』，行不行？」阿文著，抬瞪著嘉玲——
　　嘉玲笑道「怎？」
　　阿文叫道「一、二年而已！」
　　嘉玲叫道「我三年了啦！」
　　阿文叫道「三年……三八！佳！可她『三八』啊！也妹姑『巴巴』——」
　　佳叫道「你管我!?」
　　阿文叫道「才二年，要好！不要像她——一三八八、一巴巴……要是三八八，又巴巴，大嫁不掉，我跟。」
　　佳打了阿文一巴掌，叫道「你管我!?」
　　嘉玲看了，在一旁「哈哈哈哈……哈！」的笑了一，叫道「打得好！打得好！」嘉玲叫著，在那鼓起掌呢！
　　阿文放下佳，站起身子，擦了下，道「唉……真是好心好，洞，被狗咬。」
　　佳叫道「活！最好被『狗』咬到。」　（狗狗。）
　　阿文得「哼哼哈哈哈哈……哈！」的笑了一，叫道「我『狗咬洞，不好人心』，意思是……我是『洞』，是『狗』……想『狗』啊？」
　　佳了，瞪著阿文，手插起腰，接著右手一——叫道「揍他！」
　　阿文叫道「要揍我，就表示真的是……」阿文一看——大家一副想揍人的子，身——拔腿就跑……但
　　妹姑叫道「潘文良……你快把我弄下去啦！」
　　阿文回，只大家像要打「街老鼠」似的，劈哩啪啦的追了，心想〔逃命要！〕阿文跑啊跑的，跑到了一建工地，看到地上，有堆木棍，便停了下，拾起一支六十公分左右的木棒，叫道「嘛才可以！」阿文身，但大夥已到了面前，叫道「慢著……先救妹姑要！」
　　佳叫道「看在妹姑的分上，先了你！」
　　阿文叫道「啦！啦！大恩大德——有牙也得！」
　　佳打了阿文一下，叫道「少！快走！」
　　阿文才跟著大夥，回到秋千旁，但把木棒，到草上——
　　良玉笑道「你不死心啊？想空中人！」
　　阿文叫道「我嘴！〔上嘴！〕站到一去快！」阿文叫著，站到秋千上，但大家都爬到溜滑梯上去，便一蹲，一站的，起秋千……
　　秋千越越高，越越高……了二十好下，秋千都快「打」了。
　　阿文於是又用力地了一下，等秋千到最高的候，便把手一放——咻……阿文身子，便往斜上方，了上去……唰！的一下，到旁。
阿文忙抓住，心想〔加上我的重量，大概可以降下去了吧？〕
　　那，像在半空中生了根，一也不……
　　阿文一，在半空，像似的，去……
　　妹姑叫道「怎了？」
　　阿文抬，只烈日空、光芒四射，刺得眼睛都花了，突然看眼前一黑影——呼……的一下，撞了，竟然砸上。阿文痛得「唔……」的叫了一，一看——居然是佳。
　　佳撞得「……」的叫著，苦著一，竟然叫道「你什站在？害我撞到……」
　　阿文好的叫道「小姐……是撞我的耶……怎……也上了？」
　　佳叫道「好玩嘛！」佳著，竟然伸手去揉——
　　阿文叫道「好玩!?知道，是哪？」
　　佳答道「台北市——南港啊！」
　　阿文叫道「是半空中……哇啊……怎……」阿文才
　　佳竟然抓著——站在空中，柔著，道「怎？」
　　阿文伸起左手，拍了拍，叫道「我一定是在作……」阿文低，竟——
　　阿南又在那秋千——
　　阿文心想〔大概他也想上吧！〕阿文叫道「佳！快往上爬！不然，又要被撞了……」
　　佳叫道「我爬不上去……」
　　阿文笑道「不爬，等著挨撞好了！」
　　佳叫道「有了！你背我——」佳著，竟然到阿文背後，抱住阿文脖子，叫道「快爬！快爬……」
　　阿文看得傻了眼，心叫道〔怎？我也放手看看……不好！不好！掉下去，可不好玩……〕阿文想了好，也敢把手放，是地，抓住那「一希望」，抬看看妹姑——
　　妹姑竟然著眼睛，在那打哈欠。
　　阿文不禁叫道「倒很享受啊！也能睡……」
　　佳打了一下阿文的，叫道「我在睡啦……」
　　阿文叫道「我是妹姑……又不是……」
　　佳突然叫道「啊……快爬啦！他上了……」
　　阿文拉著——往上爬了一段，停了下，突然被人抓住了。阿文低一看——
　　原是阿南。
　　阿文忙叫道「抓好抓好啊！快抓住……」
　　阿南一手抓住阿文的、一手抓住，叫道「好刺激！」
　　阿文不禁叫道「刺激!?不知死活的小子……奇怪咧！三人在，不往下掉，是怎搞的啊？」
　　佳笑道「你在作嘛！」
　　阿文叫道「我在作!?」阿文低，又——
　　嘉玲在那秋千。
　　阿文叫道「蔡新南！快放我的……拉著，往上爬呀！」
　　阿南放阿文的，叫道「嘛呀？」
　　阿文爬叫道「快爬就是了啦！」
　　阿南「！」了一，才往上爬。
　　阿文爬了一段，晃了一下，低一看——
　　嘉玲已「上」了。
　　玉也在秋千……
　　嘉玲叫道「哇……上面不嘛！」
　　阿文看了看四周，笑道「是啊！可以看到全天下呢！」
　　佳突然叫道「快上啦！有人又要上了。」
　　阿文忙往上爬了一段，又晃了一下，想是玉，也上了，不禁笑道「下可了。」阿文低，又——
　　良玉也在秋千。
　　阿文心想〔我看乾脆，爬到最上面去好了！〕阿文於是便努力地往上爬。
　　佳竟在一旁直叫道「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阿文爬得喘喘地叫道「……嘴好不好？不然，唱歌我也行！不要叫『加油』，行？加得我都快吐了。」
　　佳叫道「好啊……我唱歌你……哼哼哼哼！」佳笑了笑，便唱道「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看花……娃娃哭了……叫……」佳突然叫道「哇……你看——都上了耶！」
　　阿文低一看——果下面「一大串」人，好像，一串「鞭炮」似的，不禁叫道「奇怪！已多人上了，怎不往下掉？」
　　佳笑道「我就你在作嘛！」
　　阿文不禁叫道「好吧……要作，就作。」阿文低看了看——
　　但一片叫嚷
　　「喂！不要踩我的啦！」
　　「臭男生！看人家三角！」
　　「我不是故意的啦！」
　　「救命啊……我有高症。」
　　「你看那子——太了！」
　　「在，可以看到我家耶！在那——」
　　「肥……快爬上去啦……不要坐在我上……」
　　「被人家坐在上，倒楣……不高！」
　　「踩我的……」
　　「不起啦！我爬不上去嘛！」
　　「臭男生！不准抬……」
　　「什？哇啊……救命啊……踢我嘛！」
　　「我的脖子，扭到了啦！」
　　「叫什叫？」
　　「糟糕！我回了……我要回家……」
　　「哇……好可怕……我要下去啦！」
　　「老！老！你看那——有老。」
　　…………　

　　　⊕４

　　阿文了，心想〔我得快想法子才行……〕阿文抬看著，突然心一——叫道「有了！我有法救妹姑了。」
　　佳道「什法？」
　　阿文笑道「在上，挖小洞，它就慢慢的降下去。」
　　佳道「什？」
　　阿文答道「就像降落，都有小洞，，的空，就小洞出去，降落，也就不晃，而利的降落；好像拿一盆，在水面，再用力也很下去，如果盆底有洞，就慢慢的沉下去……就像船底有洞，船就慢慢沉下去一嘛！」
　　佳笑道「多，我也不懂——我快上去，救妹姑吧！」
　　阿文叫道「我自己上去就好，待在。」
　　佳叫道「不要！我要你背背……」
　　阿文叫道「那……的路，要累死我啊？」
　　佳叫道「我不管！」
　　阿文不禁叫道「佳……我是救人的耶……！不然揍屁股！」
　　佳叫道「你敢!?」
　　阿文叫道「不的小孩！」阿文叫著，便狠狠的揍了佳一下屁股——
　　佳「哇啊！」的叫了一，掐著阿文的脖子，叫道「你敢打我？」
　　阿文忙叫道「呀！——放我脖子……快了啦！」
　　佳竟拍了拍阿文的，笑道「乖子！」
　　阿文叫道「我早，被死！」
　　佳笑道「我看你真正生，是什子呢！」
　　阿文叫道「好啦好啦！不要了……我一直得很乖的……『佳』嘛！又佳又嘛！唉……小丫，要不在一起的，就都乖得很，可是，若在一起，就又三八八、又巴巴，叫人大大……佳……佳……」阿文打了一下佳的手臂，叫道「睡著啦!?」
　　佳竟然叫道「吵嘛！」
　　阿文叫道「跟『鬼扯蛋』（鬼扯淡），快下啊！」
　　佳打了阿文一下，叫道「那你就快爬呀！」
　　阿文叫道「扁我了……下去再跟算。」阿文只好抓著，往上爬……也奇怪，下子，不是人上去，而是把「拉下」，站在空中，就像站在地上一，而下面的一串人，也慢慢的往下降，倒是多了；好，算把拉下了。阿文一看——
　　妹姑竟然在睡，睡得在打呼呼呢！
　　阿文拍了拍妹姑的，叫道「妹姑！妹姑……」
　　妹姑「哈……啊……嗯……」打了哈欠，叫道「吵什吵啦！」妹姑眨了眨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哇……我怎在？」
　　阿文不禁「哼哼哼哼！」的笑了一，掏出匙圈，把上的「超小刀」（削用的小刀），打了——
　　妹姑地叫道「你嘛？」
　　阿文笑道「救啦！嘛？」阿文叫著，便把手伸到妹姑背後，在的中心，割了小洞，笑道「在作，是不是啊？」
　　妹姑叫道「我哪知道？」
　　佳叫道「妹姑！好吧？」
　　妹姑抓了抓，叫道「好……」
　　阿文，果然慢慢的「往下沉」，低但——
　　有人已到地上了。
　　阿文才「呼……」的了口，哪得
　　突然——唰……的一下，迅速地，往下落——碰……的一。
　　阿文昏，到一股臭味……眼前一片黑暗，好像被一座山著似的，一昏了去……了好，方才到有人在「」的地方，或踢或打的叫著
　　「嘿……潘文良！潘文良！」
　　「哥哥……醒啊！」
　　「他不……已子了啊？」
　　「乾脆！把他埋起，做墓。」
　　「你不要嘛！揍你！」
　　「阿文……阿文文！阿文文……蚊子……不要在睡……起啦！」
　　「不起……用水他！」
　　「我去提水——」
　　「不用了，用『水』就行了！」
　　…………　
==========================================================
※文整修，首於「新台」。
◎潘文良《魂》上。2020.08.29.六　00:33:53
　avun01/post/1380396753
◎潘文良《魂》下。2020.08.29.六　00:36:23
　avun01/post/1380396755
※本文告於。2020.08.29.六　0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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