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小小拾拾荒者

　　　　　　　　　　　　　　　　　⊕潘文良

　　拾荒者宣言「你我、你不要我要；你土、我物。」
　　拾荒者言「化破金！圾垃金！」
　　家拾荒者言「化腐朽神奇！」
　
　　阿文小一、二年，由於校教室不足，一、二年，都是使用同一教室，於是每天都是「上半天」的——一上「上午班」、一上「下午班」，年流。
　　得，那候——
　　老在放，是不忘交代「小朋友！放後，要直接回家，不要在路上『牛』（逗留）！」
　　小候，山上的孩子，都是一群「」的好孩子；可是有一天，大夥了一「秘密」，自此之後，就常被父母了……
　　住在山上的孩子，平是很少下山的，上，就得天天下山，山下叫「街仔」——街仔的房子，是用「火柴盒」起的；街仔有很多人，常都是「我不你、你不我」的；「」的「老居」，彼此不相，哪像在山上，只要他（她）「有名字」，包六小孩也；街仔的路是「虎口」，所以阿文管汽叫「虎」，「虎」是很可，又教人可怕的「物」（的物），一惹了，就害得人家要死不活的，或是上（下），到王的「枉死城」去到……
　　街仔的文具店，了很多「玩具」，住在山上的孩子，每天是得去「流」一下，隔著一薄薄的玻璃，除了「一眼福」之外，其它，就什也不敢多想了……
　　〈阿田〉喜那色的控跑、〈阿坤〉喜那一列的火；〈阿波〉喜那架了英文字，然後，再了「17」的射；〈阿清〉喜那又大、又漂亮的器人……
　　〈阿文〉呢？阿文不敢奢望什，只敢喜那架——老要「十五」的直——那架身得像「」……上出一「竹蜻蜓」……肚子著「子」的直……
　　阿文有天，忍不住地，向阿母道「阿母！予我十五箍好？」
　　阿母道「十五，要啥？」　（十五，要什？」）
　　阿文「吞吐」了半天，不出口，只得叫道「免啦！」
　　阿母又叫道「啥免？你要白啊嗯？」
　　阿文只好叫道「啦！啦……」阿文只好身跑了。阿文要不到，是早知的必然果；要不到，只好「自己存」了，不小的阿文，什零用，五毛、一，都得「伸手」……要存「十五」，恐怕得存一年半。
　　那架「直」，每天在窗，跟阿文（我很好玩！快我！你要是喜我……就快把我下吧！）
　　阿文也知道那架直很好玩——只要把它的子，往後用力拉下，然後放手，它就向前跑去，而它上的「竹蜻蜓」，同也跟著直打……只差不能上天去……不阿文只要如此，那就心意足的偷笑了。
　　，也很幸，住在面山的村伯，家要房子，法送到家，得靠人力，再搬一段路。於是放了，大夥就跑去搬——外快。
　　大家都很勤快（只有阿清不用「勤快」），也不想，一比一得多呢！「」五毛，星期六下午，跟星期天，如是一天半天，就到了三、五百，得大夥跳溪去游水——洗去身的汗水和累……
　　阿文本是「乖囡仔」，然了三百五十（村姆仔，看阿文很勤快，多了六——整），不只留下五十，其的都「存」阿爸的「口袋」去了……
　　阿母千叮、交代地，告阿文「有哈！留咧、簿仔……『佚佗物仔』路用……」（不要、不能。　佚佗物仔玩具。）
　　阿文叫道「好啦！好啦！我啦！」阿文嘴叫著，心巴不得上下山去～把那架直，回……　（不。　路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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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早上，大夥竟然不而同的，都跑到「文具店」前面「集合」……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玩具，恨不得上把它下，可是如果到校去，被老「收」，只好等放再了……
　　…………
　　上了半天，是得「勃勃跳」的；下午一放，走了「胡公」，大夥就不而同地——步就跑，也不理「路」。
　　路在後喊著「嘿……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你敢？我要名字！不我回!?」　（勃勃跳高或生地直跳。）
　　大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是「三七二十四」，火速地往「文具店」。
　　阿田把那定「一百五十元」的控了——
　　要是阿文，才不「那」的「佚佗物仔」呢！使可以，阿文也不的……
　　而阿坤、阿波、阿……都把他想的玩具了。
　　只有阿文的不是「直」，而是一盒十的「象棋」……阿文真想那「胖子老」一，竟然把阿文朝思暮想、作都的「直」，了人……　害得阿文，揉了半天的眼睛「哇……哇……哇……」的著哭了半天。
　　大家了自己想要的玩具之後，就少到「文具店」去看「玩具」了——
俗「看有食乾仔。」
只能看，能，多看多啊！
　
　　有天早上——
　　大夥浩浩地，走向校——山上到校，不在路上「牛」（逗留）的，少也要走一小二十分；每天要走「凌五村」（空宿舍），凌五村的外是一片田地，田地再，才是「大路」；接近路的田，已荒了，不但了草，而且，也倒了代人，最生的圾垃。
　　那天，……
　　阿文的眼睛，似「眼」般的利，竟然看到那架——自己朝思暮想、寐以求的「直」……「死」在垃圾堆中。　阿文一而下，跳到垃圾堆～起那架「直」，一看「竹蜻蜓」真的了，而「子」，跑掉一呢！
　　阿田竟然叫道「哼！你就不阿文！才天而已！就被人家，在，哼！活！」
　　阿文心想〔希望不是「它」啦！可是我整整看了它，好十天了，就是它「化成灰」，我也得啊！（才怪！）才不到一星期，它竟然就落得，如此下……那它人，真是不……要是被我知道了，一定要他「五百」、踢他一，它仇……〕阿文竟然在合，和它「相逢」，真是人「感」呢！
　　阿突然叫道「哇……你看——那有球嘿！」阿叫著，上跳了下～手往阿文的一抓——抓起了排球。
　　阿田突然叫道「哇……那有一『金』！」阿田叫著，也跳了下。
　　…………
　　大夥爬上路，一，都眉眼笑的，要不是怕到，再找下去「垃圾堆」，不知有多少「藏」呢！
　　阿一走、一拍著球……
　　阿田拖著那有前、像斗笠似的大金……
　　阿文看得笑道「那大的『金』，一定不了教室的啦！老一定，叫你到垃圾堆去……」
　　阿田叫道「吼……我煞去……」阿田，把那金，藏到路的上去……　（煞竟然、。　不得。　腮奶撒。）
　　阿坤落在後，「」著那一堆不及一寸的「小矮人」（人的模型）……
　　阿文呢！著一把中裂了一半的合扇（只要用布起，那就跟新的一了）；包，藏著那架「直」的；有一比〈阿清〉，那「不而」的器人（阿清只要回家「腮奶」一下，他爸爸就他了），差了十倍的器人……不值得「幸」的是器人「尚且」完肢全的。
　
　　放了——
　　老依一年如一日地，叮著大家「小朋友！放後，要直接回家，不要在路上逗留……到？」
　　全班一致喊道「……到……了……」　（音大得很，如果是在「天」的候，也人家，以是「打雷」呢！）
　　原大夥都是很的「乖囡仔」，可是自那次，在「垃圾堆——～得」之後，大夥就不了……一出校，就「溜之大吉」——到了垃圾堆，就一一的跳了去……
　　天天上、放，就跑到垃圾堆逛一，好的，可以翻出一元、五角，有，也只翻到一「珠」，不就有空手而……（人家「小偷要是有偷到西，就倒楣……」　所以大夥「要是『到西』，也倒楣」，因而不管如何，要一西。不然忍著那股臭、那片……也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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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章、阿泉（阿波之兄）、阿宏（阿坤之坤）、阿祥、阿〉……（他是二、三年的。）　他竟然也知道了「」的「秘密」，於是大夥的收，也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於是大夥便到去找「新的——垃圾堆」，走遍了大街小巷，了好「垃圾堆」；其中，值得一提的是「中央研究院」的「垃圾堆」，最多「」了！（阿文小的是「台北市南港．小」，旁就是「胡公」，和「中央研究院」。）
　　「研究院」的人，是「」（浪），原子用了一半，就了；可以，就不要了；一本白，到尾，只了三字，也了……
　　大夥三天去一次，都可以「而」呢！　那得黑黑的「杯」，回去洗一洗，也就清溜溜了，用蝌蚪、小子；那一大厚厚的，抱回去做算，算不完，也可用摺、、船，或是「起火」也好……
　　由於他的「」，大夥才有得「收」，如果他「不」了，那大夥就得了。（不，在是他「」一吧——因已人了……大人「的人，去予雷公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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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有天——
　　阿文值日生——值日生的工作，就是擦黑板……倒垃圾。於是，放，完了地，阿文便拎著垃圾桶，去倒垃圾……也是破，出「功夫」了——眼眼特亮，到垃圾堆，就看到面，有一袋「翁仔」，想必是哪人，被老收～掉的，不少呢！　平，翁仔多了，一看就知道那一堆有百多，阿文得快手快地，上前了起。
　　阿文此以後，每天都叫那「值星」（每次，班都把「日生」得黏在一起，成了「星」字），阿文去倒垃圾，人家然「求之不得」啦！大家都嘛好。
　　而阿文，就像那「守株待兔」的夫一，每次都在垃圾堆「等待」，看看有有「翁仔」什的可以……天天辛苦的跑去倒垃圾，在那「站」似的等了十分，可是除了一堆冰棒袋、王子的空袋子外，就是一大堆破破的，什也再看到，只好「放」——不了。
　
　　要「物」，可是到都有得，有回——
　　阿文就在「臭水」，到了「球」，只是上破了洞，「」了。　阿文本，要他扔了——
　　阿坤「可以拿到踏店去。」
　　於是大夥又折回，到踏店去——洞「十」，又花了三，去了支「球」，灌了……
　　阿文，身上有一，而其的，是向大夥「借」的……（真不知道以後，要等到何，才能呢！）
　　那天中午，吃了，大家都跑找阿文，要玩「躲避球」……
　　大夥便到空地上，玩得高烈的。
　　哪知道那〈臭屁清仔〉，跟〈跟屁波仔〉，突然冒了出——
　　阿波一把接住了球，口就叫道「我要耍……」（我也要玩……）
　　阿田叫道「才不你玩咧！」
　　阿文叫道「球我拿啦！」
　　阿波叫道「不玩就不玩，稀罕？」阿波叫著，球一放～一踢——竟把球，一踢到下去了……　（也不知他是「故意」，是「意」的。）
　　阿文也不及跟阿波吵架，跟著球，到下去……可是下全是菅芒，阿文得全身，怎也找不到那球了……
　　大夥也著找了一，也找到。
　　阿文悻悻然地，爬到上，看到阿波的影，也得去找他吵架，要是他在的，包打得他到找牙的……人家「十三」是「不吉利」的字，果然……阿文也不理大家，要哭要哭地，跑回家去——
心叫著〔真是倒楣！欠人家十二呢！死阿波！你就被我看到……〕
　
　　第二天——
　　阿文看到阿波——
　　阿波回瞄了一眼，拔腿就溜了。（作心嘛！）
　　阿文本想追上前去，揍得他躺在地上叫阿公的，不，念一——
心想〔算了！揍他太浪我的力了……叫他我二十，不然欠人家十二，法……〕阿文於是便地、恨恨的叫道「臭阿波仔！你免走啦！　『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的啦！我才得打你呢！你我二十，就好了啦！」
　　阿波也不作，大概著到，不停蹄地，往前跑去……
　　阿文後，看到阿波，口就是「二十！我拿！」
　　大夥也跟著向阿波……
　　（要不然，阿文不知道要到什候，才能。）
　　阿清後，竟然替阿波「」。（他，本就像「狼兄狗弟」。）
　　阿文也不管是的，有拿就好——不「二十」被阿清「」得剩「十五」——阿清不愧是「生理囝」。只是阿文也「了」，把十二了大夥，剩下三，了一包「王子」，足足吃了一天，的。
　
　　阿文有天，又了卡的胎（外胎），看上它的原因，是因它可以「」著玩。那胎，可是重得要命呢！而且是「上坡路」，阿文又抬、又推的，搞得汗水如雨下、大似狗喘……阿文看阿田跟阿坤，在一旁走著，也不想要忙，一念心起，便叫道「嘿！你想不想玩啊？　忙抬一下嘛！」
　　阿田叫道「那有什好玩的？」
　　阿坤笑道「叫你那笨？　一大胎，自找罪受嘛！」
　　阿文叫道「可以去的啊！很好玩的咧！」
　　阿田叫道「球也可以去的啊！」
　　阿文搔了搔，叫道「也可以……『簧床』——」阿文把胎放平到地上～站到胎上，籍著胎的「力」，跳啊跳的……一道「，不是很好玩？」
　　阿田了「嗯！好玩的。」
　　阿文跳啊跳的，跳得正，哪知一不小心，踩了空「唔啊……」一，上跌了四朝天……
　　阿田跟阿坤，一「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的，笑得前仰後翻的。
　　阿文狼地，爬了起～揉了揉腰部……了眉，叫道「笑什笑嘛!?忙抬一下……不然你以後，都想我玩啊！」
　　阿坤叫道「那也什好玩的……」
　　阿文叫道「也可以一子，把它吊到上去，做秋千耶！很好玩的啦！」
　　阿田叫道「要玩秋千，不？　子、一根棍子，就可以玩了，何必那麻？　一大胎呢！」
　　阿文叫道「玩……不一的……味呀！」　（想妄想。）
　　阿田笑道「你就是想要我你抬……那那重……免想！」
　　阿文只得叫道「算了！」阿文也不再理他，做了下深呼吸，於是又推、又抬地，了九牛二虎之力，「固」地，把大胎弄了回家……
　　阿文後，是分大家玩——在空地上，把大胎一趟～一趟去的，足足玩了一下午，得一昏、眼花撩的。
第二天，又在胎上，跳得一手、筋疏骨散。
第三天，用了粗麻，把胎到枝上去，一得心、魂魄散的，刺激得很。
第四天，阿文自，在家前的埕，著胎玩，果……竟把胎，到下去了……阿文著胎的痕，到下去，哪知胎的「痕」，竟然在「半途」就「不」了……阿文找了一，居然不胎的影，心在得很……最後，才那胎，「跳」到上去躲了……竟卡在枝，不得，看那高得很，阿文也得爬上去，把胎弄下，於是留至今日，那胎，在枝上，「呆」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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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夥西，本是不那些「破」的，不有天——
　　阿文一，叫道「呀……〔把那些『破』收集起，可以耶！〕不！不！」阿文於是便把自己的想，告〈阿田、阿坤、阿、黑松〉，大夥都不，於是便「法三章」
「一、大家一起去破。
　二、到的破要「公家」，得的，大家分。（公家合夥、共。）
　三、不得把秘密告人，免得收量少。」
　　就只有「五人」，有〈阿清〉跟〈阿波〉的分。（其阿清、阿波，也不用靠「破」日子啦！）
　　每天放了，大夥就到去收集破、、簿仔……（反正能的，都收。）成包～成～成堆的，藏在一山洞。
　　想想那候，阿文「可」又「真」的，著一「大磁」，到「工地」去，吸那些掉落在地上的「」呢！
　　由於大家「工作」勤努力，一月之後，也就收集了一大堆——便去找那「收歹呀」的，（大夥都他，因他都到山上去收，可以拿，也可以跟他「芽糖」。）去——
　　得第一次，大夥就了「百六十」，大夥得一起去吃「特大碗的蚵仔」。
　　阿文那次，了「吃本」，什辣椒啦！胡椒粉啦！油啦……醋的，全都加上好，哪知一不小心，竟倒了「半瓶醋」（把「黑醋」「油」，而且被阿田碰著了手肘——咕！咕！下，也就倒半瓶了），使得整碗，酸得像檬似的，叫人吃得眼，都掉下了……好老很好心，阿文加了一些料，也就淡了多，，真是「塞翁失，焉知福」呢！
（花同的，吃得比人家「多」。）
　　大夥了次之後，有回，又一同到垃圾堆前，竟看到一皮、衣衫……而且，「曲」的老阿婆，拖著帆布袋，在垃圾堆翻著……
　　大夥默默地站著、看著——
　　阿文看她的「收量」，在是「少得可」……
　　她看到大夥，手提著「大包、小包」的（破），她上似乎了……失望。　她在垃圾堆，翻了一之後，便拖著那的帆布袋——嘎啦！嘎啦！的，跚地走著。
　　阿文一，不禁鼻酸，竟「不由自主」的，追上前去——把自己收集的「破」，全了她……
　　大夥竟也跟阿文一——全了她。
　　阿婆一「多！多！多！」的不停。
　　大夥得不好意思的，口同的叫道「免啦！免啦！」接著，不而同地，一，拔腿就跑……
　　此後，大夥就再「破」了——不再跟阿婆「生理」。
　　大夥有候去「」，就手，把那些「破」到一旁～放成一堆——等阿婆收。
　　阿婆也知道是「大夥」的，每次看到大夥，是笑的叫道「多！多！」
　　阿文是心喜地，又得不好意思，每每都是一傻笑、一搔——不知所措。
　
　　大夥升了三年，也就能跟著阿章他，天天「同同出」了。
　　也是大了些，竟「拾荒」，得有些「羞感」——被其他同看到，就得不好意思的。
　　也是因了「整天」的，大夥也就再天天去「」了。
　　但是了不那「物」，蒙土封，便利用星期三、星期六，半天，下午的候，再去「收」一趟——收倒是可呢！
　
　　有次，大夥在垃圾堆，了四小咪，正在那翻倒筒地，找西吃，不地，喵喵而叫，看起，可兮兮的，已不知道天吃西……也不知是，那狠心，竟把咪作垃圾了。
　　在老平日的教下，大家都很「物」，於是——阿文跟阿、阿、黑松，四人，也就一人抱一回家去。
　　阿抓的是「棕色」的咪，阿文取名字叫〈咪咪〉；阿抓的是「花色」的咪，阿文取名叫〈花花〉；黑松抓的是「黑色」的咪，阿文取名叫〈妙妙〉。
　　阿文抓的呢！是得成了「灰色」的「白咪」。阿文心想〔只要洗一洗就好了……一定很漂亮的。〕阿文想起小候，「大姐姐」的一小白，於是，就取了同的名字，叫作〈小雪球〉。
　　小雪球不受到家中那老〈三八阿花〉的迎，（三八阿花老，在不可。）彷「一家不能容二」似的，吃的候，三八阿花自己的分吃完了，要小雪球的分吃，吃不完的，也不意小雪球吃，小雪球在一旁喵喵叫，三八阿花了，就去踹……有，咬小雪球，咬得血流流……
　　後，菜脯他想要小雪球，阿文也只好「割」，哪知不倒三天，小雪球，就被狗「死」了……
　　阿文心之，也是可奈何啦！有「九命」，（小候）阿文是「信以真」，也不知多久的日子，是到注意，看看〈小雪球〉，有有再活呢！
　
　　自西以，印象最深刻的是有次到五百二十元——
　　那天，大夥一如往常般的，到垃圾堆去……那天，垃圾堆，有好多衣服和鞋子，都好好的，就被人家扔了。
　　阿田看了，叫道「街仔人，在真『』，好好的衣服，嘛掉呢？」
　　阿文想了想，叫道「一定是哪人死掉了啦！人家都不敢穿死人的衣服，只好把他掉啊！」
　　阿突然叫道「唉……碰死人的西，倒楣的耶……」
　　阿章叫道「小鬼！」阿章著，故意抓起一件，把衣服了～向阿——
　　阿抓起一支把柄～把那件衣服，打向阿章……
　　阿章了，也抓了支竹棍～挑起一件～甩向阿……
　　果人把一堆衣服，搞得到都是……
　　阿文跟阿田，站在一旁「」。
　　阿文突然看到阿章，挑起的一件「西」，掉下了一包，用透明袋著的「西」……阿文眼睛一亮——那是「票」，一高，上前要，哪知
　　阿章正好挑起的那件西——
　　阿文便被西著了，不知怎的，竟踩了空「啊……」的叫了一，摔了五投地……　阿文抓起衣服～甩到一旁去，爬坐了起，正好在那包旁，阿文手了～站起身子……心得口叫道「我……」阿文突然一念心起，心叫道〔不行告他，我到……不然，等一下跟我「有福同享……者有分」的……〕阿文於是便把，塞口袋——神不知、鬼不的。
　　…………
　　阿文好不容易，挨到家，掏出——五一百的、十元的——五百二十元。阿文心得很，得「忘了一切」，什「到要交老、警察……要拾金不昧」，一切「教」，此都「不管」了，心是打算著
〔明天，去一刨……一本大的字典……〕
　　…………
　　第二天放了——
　　阿文便去挑了最小、最便宜，才六十五的刨，又了本《字典》，定是一百二十，不老只算一百一十，又了些原子、、擦子……大夥，吃了一支冰棒呢！
　　阿章直叫道「奇也怪也！怪也奇也！奇哉怪哉！」
　　　　————
　　阿文回到家，完了功，就跑出去，跟大夥玩……
　　直到傍晚，回到家……
　　阿文一，就看到—mdash;
　　阿母手持竹枝，面色如青的，坐在椅上……而字典、刨……放在一旁的桌上——
　　阿母一阿文，便叫道「跪落！」
　　阿文得不由自主的跪到地上——叩！叩！，膝痛得要命，也不敢去揉。
　　阿母用竹枝指著字典、刨，叫道「你字典，，是佗位的？」
　　阿文叫道「我的啦！」　（拾。）
　　阿母又叫道「的？　的有偌恁好、偌恁新？」阿母接著，便狠狠地，抽打了一下阿文，叫道「你是是去人偷的？」
　　阿文叫道「是啦！」
　　阿母把到地上，叫道「你，是佗位的？是是去『洗身仔』，人偷橐袋仔？」（洗身仔工人洗澡的地方。　掏取。）
　　阿文哭著叫道「是啦！是人拾的啦！」）
　　阿母又打了阿文一下，叫道「的？啥人落偌恁予你？」
　　…………
　　阿文在阿母的逼供之下，只得事情，一五一十的了出，去找阿章「作」……
　　好阿章「心有犀一通」，「撒」有看到阿文到，大家吃冰。
　　阿母又了一，什到「大」，要等看看有有人找，人找，就交警察；到「小」，就拿一些去「添油香」，或是看到乞丐就他，不要全部「私吞」……做人不能小偷……啦啦啦啦的了一堆，什「人志不、不做心事——不怕夜鬼」……了一大篇。
　　阿文了三年，老都那多「道理」呢！在佩服阿母，，字也不，也能得那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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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候，村子，曾「流行」玩「磁」——
　　大夥每天放了，就跑往工地去「磁」，大大小小的各形各的磁，每天都一大袋回家。
　　磁除了玩「拼」之外，也可用「」著玩（玩法比「珠」多）——字、打三角、猜、比手指等玩法外，阿文想到可以「小踩王」，用「小磁」代替人玩，更是刺激有趣呢！
　　後，有天竟然「鬼迷心」，去人家偷「整箱」的，果被工了，大夥得扔了磁，逃之夭夭，跑得底都裂了呢！此，再也不敢去磁了。
　　阿母得「偷人人恨、鼠人人打。」
　　做事，是好日子的。
　
　　後，又流行玩「瓶」——
　　起「瓶」，在不好意思的，大夥放了，一群人，浩浩的，就往冰果室、小吃店跑。一蜂的跑了去……
　　老道「要吃什？」
　　大夥理都不理，成了仔、狗仔的，往桌下，三下子，便把地上的瓶，得一乾二、清溜溜的，然後，又一蜂的跑出店去，留老的是一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
　　老後，可明了，了避免大夥的「大光」，便每天把瓶，收集起，放在店外，等著大夥去拿……
　　要是有，去人家（吃喜酒），那就更是糗了，道菜就填了肚子，其它候，便是小、小狗的，在地上、桌下去的——瓶。
　　那候，「黑松汽水」，有辨「集『黑松』字大送」的活，更是大家著小、小狗……搞得父母，都不敢孩子去呢！　（小候，去吃喜酒，常是了四西一是「多」、二是「蛋糕」；中是「手帕」，或是那香香的「巾」；四是了「瓶」。）
　　回的瓶，除了可以「」著玩之外，也可以打瓶打平，作「翁仔」，或是把瓶剪成，作「」，可以串成一串「」；或是上小洞～穿上一，做成「呼拉」；或是上一根子做「陀螺」，可以盒子的；或是加上一扣（扣上通常都有洞），扣上的一洞，穿上橡皮筋～套在瓶上，另一洞，上一，只要上沾上一些水，手指（住扣的一端）往尾一拉——扣便打著瓶，出一串的「答答答答」，像一般的著。
　　「收集瓶」的趣，亦不於「收集票」呢！且收集瓶，不用花（只要皮厚一即可），要收集「完美缺」的「平」，可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呢！
　　阿文曾致勃勃的，收集七十多瓶，各式各的瓶，包人看得眼花撩、奇，只是素保存方，「漏雨」之患，全都成「清一色」（色），要不然的，在在的。　（阿文小候的「翁仔、翁仔身、珠、橡皮筋」，至今，都保存得好好的呢！）
　　小小的瓶，能「玩」出那多趣，大概也只有阿文群「破」的，「享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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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件事，印象也非常深刻——
　　得那天是星期六，天的……
　　早上上，大夥一巷口；巷口外有堆垃圾……
　　阿文眼睛一亮——便一堆漫，不禁「哇……」的一，上了去……
　　大夥也跟著上前去——
　　大夥一得七八糟的……三下子，就把一堆大五十本的漫，光了。
　　阿文也了七本，心真是疑惑〔想必那是有，大脾，把它全了的吧!?〕
　　阿田了本《父　中山先生》，看了一下，竟然又把它，垃圾堆去——
　　阿文把「父」，了起……
　　大夥一路走、一路拿著漫——看。要不是很早就出的，恐怕就到了。
　　…………
　　阿文完早自，「情不自禁」地，又抽，拖出《老夫子》看——看得津津有的，竟然「得意忘形」地「噗……」的一，笑了出。
　　老即笑道「潘文良啊！什事情，好笑？你也站起，大家，大家也笑一笑吧！」
　　（阿文三年上期的老，叫作〈黎玲〉，之中，她是和可、幽默十足的老，常惹得堂大笑的……只可惜她只教了半期……她校的那天，大家哭得糟糟的，得她在每人的心中，植了一棵「玫瑰花」，要大家天天水、照……等玫瑰花盛了，就送人……）
　　阿文站了起，著嘴巴，半天也不出。
　　坐在阿文身後的同，突然叫道「他在看『老夫子——牛』」
　　老了，便他道「你怎也知道他在看『老夫子牛』？　你是不是也在看呢？」
　　同叫道「我才看咧！」
　　老笑道「有看的，你怎知道他是在看『老夫子牛』？不心字，西望的？你站一分——」
　　同「哈……」了一，站了起，叫道「真倒楣……我都看完呢！就要被……」
　　惹得班上的同「哼哼哈哈……」的笑了一。
　　阿文也很想笑，可是又不敢笑，憋在心，可真是了。
　　老等大家笑完了，便叫道「潘文良啊！把《老夫子》拿老瞧瞧，看看好不好笑？」
　　阿文只得把《老夫子》，拿去老，才回到座位，又到——
　　老道「潘文良！本是的呢？」
　　阿文一，也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呆呆的愣著。
　　臭屁清仔，突然叫道「那是他在『垃圾堆』的啦！」
　　阿文得真是火冒三丈，要是有戴帽子的，帽子一定被上九霄外去的，真恨不得上前去他一拳，心想〔回去一定要揍阿清……〕
　　老叫道「什，垃圾堆的!?怪我到一股腥味。」
　　有些同，得又「哼哼哈哈……」的笑了起。
　　阿文一，真是地自容，又又羞地低下了、了，要是能像土鼠那，一定上到土去的。　（原土鼠很害羞，也是因做了什不得人的事情，只好像蝙蝠一，躲在黑暗的地。）
　　老等大家笑完了，又道「潘文良！有有呢？全部都拿出——」
　　阿文心叫道〔老可真害……〕阿文心叫著，只得把漫，全拿到老桌上……
　　老拿起《父　中山先生》，叫道「什？本也是的啊？」
　　阿文了，叫道「不知道，那不尊敬〈父〉，把〈父〉到垃圾堆去……我看到了，就把它了起，有漫……」
　　老笑道「嗯！很好！很好！先放在老，等放再拿回去，免得你上又『偷看』！」
　　阿文得直直，心叫道〔父！父！老！〕阿文回恨恨地，瞪了阿清一眼……
　　…………
　　放——
　　阿清跟阿波，一下子，就溜得不人影了。
　　阿文只好「大人不小人」，原阿清。
　　大夥到了土地公，了香之後，便把漫掏出——公家看。
　　大夥竟然不得肚子，在土地公，看到下午四多……果真是得「忘食」呢！
　
　　　　　　＊　　　　　　＊　　　　　　＊　　　　　　＊
　
　　想起小候，生活不怎好，那段「拾荒」的日子，回起，真是也酸也甜……
　　「西」可不是「不而」的，得拿著支棍子，在垃圾堆中，翻翻去的，著垃圾的腐臭味；看著那些忙翅，得的；踩著蟑螂、老鼠的「土」，中找一件件人不要的——物。
　　要忍受——
　　有些，告孩子的「你看——那那群野孩子，又在翻垃圾了……」
　　最糟的是被其他同看到了，那可真是糗死呢！
　　小小的心，除了「不好意思」之外，有那一心酸……只是西不用，到就很高，所以也就不得「面子」啦！，真是「悲哀」的。
　　大夥的手，可真是害呢！那些缺不全的玩具，都有法把它「修好」，只是……得「怪模怪」的——牛上嘴、手臂著大腿……而已！
不倒也比原的好玩，而且更有意、更有趣呢！
　　而「物利用」的功夫，可真是「上段」呢！了的「花瓶」，回去搞一搞，成了「筒」；火柴盒，只要剪刀，加上一些糊，一漂亮的「火柴盒小汽」，就跑出了……
　　阿文有次，到了一有靠背、坐起很舒服的椅子，一切都跟新的一，只是其中，一椅，了一半。阿文回家去，把其它三椅，也掉一半，於是成了阿文的「座」。（那可是阿文家，「第一——有靠背」的椅子呢！）
　　一件人家不要的西，一番「」，在一巧手的「改」之後，又成一件有用的西，其中趣味，非者不能知啊！
　　「人其才、物其用」，可真是大夥，最好的照呢！
　
　　在生活富裕、物足的今天……
　　阿文小，就看著「湖垃圾山」大……那「山」，真不知有多少可利用的西呢！
　　要是垃圾，那它一定大喊「死不瞑目」的。
　
　　大自然，生生物，大概有只有人，造「害人害己」的「垃圾」了！
草木造的垃圾（落），能成「肥料」，而有利於草木本身的生。
蝴蝶能自己身生的物，化理，成翅膀上的「」，在光的照耀下，成多采多姿、美又漂亮的衣服。
而人，自是「物之」，不知如何去理自己所「生」的垃圾，在真是……笑。
　
　　如何理垃圾呢？
　　最重要的是——不要垃圾。
　　曾「破的——到一大」的故事？
　　〈三毛〉女士的「拾荒」，有一破，而不老的呢！
　　什呢？
　　因人太「」了——了太多太多的「」了。那些，如果「不」，好好的去利用，那「垃圾」，必「大量少」——理一垃圾，比理十垃圾，「容易」十倍嘛！
　　「物其用而方」，是少垃圾的方法——少垃圾的「生」，理垃圾之本啊！
　　再者是底的做好源回收！
　　…………
　　，真是心酸又慨，真不知如何「束」呢！
　　末了，就下阿文感悟的句好了
「物用不易！常感恩心，惜福享有。」
「勿忘苦，今日福，如流水，莫似雨澍。」
「源回收人做、惜物多福大家。」
　
■
　　〈阿田、阿坤、阿清、阿波、阿、黑松〉，跟阿文「同班」。
　　〈芋冰、菜脯〉小阿文一、二。
　　〈阿章、阿泉、阿宏、阿祥、阿、阿〉，大阿文一～三。
　　除了〈阿〉住在山下，〈黑松、阿〉，住在「山腰」之外，皆住在「山上」。
　　〈阿清〉家，是山上唯一的店，素因「有」，而有「大少」的架子，大家所——只有〈阿波〉，喜跟他好。大概是小五年，他就搬到「街仔」去了……
　
　　　　　　　　　　　　　　　　　　　　　　2002.06.11.二　二校
　　　　　　　　　　　　　　　　　　　　　　2020.08.01.六　修校
■解
【街仔】ㄍ├　ㄚ(漳)∥ㄍㄨ├　ㄚ(泉)
　　　　ke1~7 a2(漳)∥kue1~7 a2(泉)
　⊕街道。
【乖囡仔】ㄍㄨㄞ├　ㄧㄣ　ㄚ　kuai1~7 gin2~1 a2
　⊕乖孩子。
【要啥】　ㄘ　ㄒㄧ(漳)∥ㄨ　ㄘ　ㄒㄧ(泉)
　　　　　be2~1 tshong3~2 siannh4(漳)∥bue1 tshong3~2 siannh4(泉)
　⊕要什。
【免】└　ㄧㄢ　m7~3 bian2　⊕不免、不用。
【要】要　要　要
【白】白　白　白
【】└　ㄊㄤ∥└　ㄊㄤ├　m7~3 thang1∥mm7~3 thang7
　⊕不可、不能、不行、不得、不。　{按}「」同「通」。「通」字多，以其，字音、字。
【】　　
【佚佗物仔】佚佗物仔　佚佗物仔　佚佗物仔
【路用】ㄜ├　ㄌ└　ㄧㄥ├∥ㄜ├　ㄌ└　ㄧ├　bor5~7 loo7~3 ing7∥bor5~7 loo3 iong7
　⊕用、有用、不中用、不事。又叫「路使、事使」；泉州又叫「路使用」。
【收】ㄨ　ㄒㄧㄨ　but8~4 siu1　①犯罪者或反禁令者，私有，制地收公有。①以或其他卑劣手段，取或取，他人物。
【勃勃跳】ㄆㄨ'　ㄆㄨ'　ㄊㄧㄠ└∥ㄆㄨ'　ㄆㄨ'　ㄉㄧㄜ
　　　phut4~4~8 phut4~4~8 thiau3∥phut4~4~8 phut4~4~8 tior5
　⊕因高或怒而直跳。
【】└　ㄍㄧ└(漳)∥ㄨ└　ㄍㄧ└(泉)
　　　　be7~3 ki3(漳)∥bue7~3 ki3(泉)
　⊕不得。
【腮奶】ㄙㄞ├　ㄋㄞ　sai1~7 nai1
　⊕撒。小孩以腮奶，有想吃奶，以及撒的意象。
　　俗有作「使泥、思奶、司奶」者。教育部《典》做司奶。br /> 【】ㄊㄜ　ㄗ└　thor2~1 tse3
　①索欠款。又叫「、」。
　②浪、蹋。有制、益的耗。
【雷公】ㄌㄨㄧ├　ㄍ　lui5~7 kong1
　⊕雷神，掌管打雷的神，後用指雷。
【死】ㄍ　ㄒㄧ∥ㄍ└　ㄒㄧ　kong3~2 si2∥kong3 si2~0
　⊕敲死、打死。
【要耍】要耍　要耍　要耍
【免】└　ㄧㄢ　m7~3 bian2
　⊕不免、不用。
【生理囝】ㄒㄧㄥ├　ㄌㄧ　ㄍㄧ(漳)∥ㄒㄧㄥ├　ㄌㄧ　ㄍ(泉)
　　　　　sing1~7 li2~1 kiann2(漳)∥sing1~7 li2~1 kann2(泉)
　⊕商人、生意人的孩子。
【想】ㄒㄧㄠ　ㄒㄧ├　siau3~2 siunn7
　⊕妄想。非份或荒的想法。
【免想】ㄧㄢ　ㄒㄧㄠ　ㄒㄧ├　bian2~1 siau3~2 siunn7
　⊕想、休想、不用妄想、不要妄想、不必妄想。也常用拒或不同意人的要求。
【曲】ㄎㄧㄠ├　ㄍㄨ　khiau1~7 ku1
　⊕背。指先天性，或後天姿不良，所造成背部拱的象。
【生理】生理　生理　生理
【】　　
【佗位】ㄉㄨㄧ　ㄉㄜ　ㄨㄧ├　ㄌㄞ　tui3~2 tor2~1 ui7 lai5
　⊕哪、何。
【的】ㄎㄧㄜ　　khiorh4 e3~0
　⊕的。
【偷】ㄊㄠ├　ㄊ　thau1~7 theh8
　⊕偷、取。
【偷】ㄊㄠ├　ㄧ(漳)∥ㄊㄠ├　ㄌㄧ(泉)
　　　　thau1~7 jim5(漳)∥thau1~7 lim5(泉)
　⊕偷偷地掏取。{例}偷橐袋仔揄掏口袋。
【洗身仔】ㄙ　ㄒㄧㄣ├　ㄎㄨ├　ㄍㄧㄥ├　ㄚ(漳)∥
　　　　　　　ㄙㄨ　ㄒㄧㄣ├　ㄎㄨ├　ㄍㄧㄥ├　ㄚ(泉)
　　　　　　　se2~1 sin1~7 khu1~7 king1~7 a2(漳)∥
　　　　　　　sue2~1 sin1~7 khu1~7 king1~7 a2(泉)
　⊕浴室。
【橐袋仔】ㄌㄚ'　ㄉ├　ㄚ(漳)∥ㄌㄚ'　ㄉ└　ㄚ(泉)
　　　　　lak4~8 te7 a2(漳)∥lak4~8 te7~3 a2(泉)
　⊕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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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整修，首於「新台」。
◎潘文良《小小拾拾荒者》。2020.08.02.日　01:14:54
　avun01/post/1380374195
※本文告於。2020.08.02.日　01:16:00
　https://www.facebook.com/avun.pan/posts/2893078507470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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