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擴軍新法引反彈瑞士公投否決女性強制服役

徐以琳

2025年12月10日週三上午10:47

德國議會日前通過一項新法，計劃10年內擴軍至26萬人，若是志願役人數不足，將不排除啟動徵兵制。然而，這項法案引發大批學生不滿，超過90座城市都陸續出現抗議潮。而在此之前，鄰國瑞士一項針對國民義務議題的公投，也以壓倒性多數否決了強制男女公民服役的提案，反映出歐洲社會普遍拒絕擴大徵兵。

歐洲的安全局勢近年愈發緊繃，各國如何補足兵力、維持防衛能力，成了繞不開的敏感話題。德國聯邦議院近日就通過一項備受爭議的兵役改革法案，試圖擴大聯邦國防軍規模，以因應來自俄羅斯的安全壓力。

德國國防部長佩斯托瑞斯：「這項兵役制度目前是自願性質，只要情勢如我們所期待地那樣發展，原則上就不會變。但我必須坦白說，如果兵力仍不足、威脅持續甚至惡化，那我們將別無選擇，只能啟動部分強制徵兵，以保國家安全。」

德國計劃在未來十年間，把現役人數從原本的18萬多提升到26萬人，後備役也要翻倍，大幅擴增至20萬；此外，還規定2008年之後出生的男性都需陸續接受體檢，為未來可能投入軍隊服役做準備。

德國國防部長佩斯托瑞斯：「我們的軍隊同樣會保護那些反對它、甚至不願支持它的人。我必須非常清楚地說，這一點也同樣適用在各位身上。因為言論自由、示威自由、宗教自由，這些自由本身並不能保護國家。」

然而，政府口中的「國防必要之舉」，卻在國內引爆強烈反彈。在法案公布當天，柏林議會外，以及全國超過90座城市，都能看到成千上萬名學生走上街頭，高喊「拒絕徵兵」的口號。

抗議學生安東：「這些都是由學生組成的委員會，可以說這整場抗議活動都是學生自己規劃的，因為在德國，絕大多數的在校生都非常反對義務役制度。」

許多年輕人擔心，這項改革會在無形中為2011年中止的義務役重新鋪路，不僅可能把他們送上前線，也讓他們不得不面對軍隊內積存許久的種族歧視、性別歧視與霸凌問題；因此警告，歐洲掀起的軍備競賽，正在對年輕世代的未來造成陰影。

德國反徵兵抗議者阿爾托夫：「由此可見，關於徵兵制究竟要多快實施，其實是存在著爭議的，因為反對聲浪已經開始浮現。」

抗議學生安德烈：「政府走這步棋是挺激烈的。不過我倒不覺得意外，因為在這之前我早就預料到了。只是事情真的發生時，總還是會覺得有些怪怪的。」

不過，這種對義務役制度的質疑並非德國獨有。同在歐洲的中立國瑞士，11月底也舉行了一場由公民團體依據直接民主制度發起的公投，討論是否要強制讓男女公民都必須服役；最終，這項提案以高達84%反對遭到否決，反映多數民眾不願進一步擴大兵役義務。

當地居民：「瑞士的基礎建設本來就已經很完善了，沒必要再把事情弄得更分散。」

儘管倡議者和保守派人士主張，面對自然災害、網路攻擊與日益複雜的安全威脅，國家需要更多人投入軍事與民防工作；但瑞士政府與議會，卻以人力已足與成本太高為由不予支持，社會上也出現對性別平等該如何落實的不同解讀。

當地居民：「基本上，如果要從平等的角度來看，我是不贊成的。女性在社會上已經承擔很多了，不需要再增加其他責任。」

當地居民：「是的，我們在服役問題這方面還需要多加努力，讓所有人不只是『可以』參加，而是都必須入部隊服役。」

這項把服役範圍擴大到環境保護、食品安全與長照等領域的提案，雖然引發社會對「責任與義務」更深層次的討論，但公投結果清楚表明：任何想擴大強制兵役範圍的政策，在歐洲仍將面臨極大的社會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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