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銘觀點》台灣鯛事件僅冰山一角 高市衛生局長黃志中爭議一籮筐

[Newtalk新聞] 一紙對台灣鯛魚排的烏龍檢驗報告，導致產品下架、生產線停擺，初估損失逾1200萬元，更重挫雲林漁民與口湖漁類生產合作社辛苦多年好不容易建立的商譽與市場信任。闖禍的高雄市政府衛生局，從副局長、主秘、科長、股長到研究助理、臨時人員都記過處分，惟獨局長黃志中安然躲過懲處，只被市長陳其邁「嚴厲告誡」一番，等風頭一過，依然「歲月靜好」、「笑罵由他笑罵，好官我自為之」。

這次「電腦設定遭更改導致錯誤檢驗值」，將台灣鯛檢驗結果放大10倍，從「未檢出」誤判為含有動物用禁藥，引發消費者恐慌、業者訂單急凍。表面上出錯的是電腦設定，事實上是人謀不臧、上下交相賊的官僚體系在作祟；這次事件不是個案檢體問題，而是整體系統性故障。高雄市衛生局螺絲掉滿地，食品安全檢驗事關市民健康，官員把關必須謹慎，層層複核後才能對外發布，這次卻出了嚴重的人為疏失，如果不祭出鐵腕，如何能杜絕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其實，陳其邁對外號稱「暖男市長」，對內卻是「緊緊緊」，對局處首長要求高，甚至半夜打電話」也不是新聞，其中黃志中恐怕是最「耐罵」的一個。新冠疫情期間，2021年6月15日高雄市首波高齡長輩疫苗開放施打，陳其邁一早到高雄巨蛋視察，發現動線紊亂，椅子間距也沒保持社交距離，也擔心媒體拍攝時影響到長輩施打動線，當下抓了新聞局長董建宏、衛生局長黃志中開罵「沒有保持社交距離，就不要辦了！」

新冠疫情期間，高雄市府也仿效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每天下午召開嚴重特殊傳染性肺炎記者會，一開始由陳其邁和黃志中一起出席，卻因屢屢說錯話被具有公衛背景的陳其邁當場訓斥，最後乾脆都交給當時的簡任技正潘炤穎發言，可見陳其邁當時對黃的表現有多不滿，而潘也因此知名度大增，疫情結束後直接升任副局長。

其實衛生局的爭議不少，多多少少都和黃志中有關。議員李眉蓁在議會質詢時踢爆，2021年初陳其邁到衛生局長照大樓視察城中城案件心理紓壓活動時，因預定的糕點在市長離開前還沒有送到，衛生局社區心衛中心蘇姓主任當下發火，承辦同仁「下跪認錯」並降調離開衛生局。事後該主任也被投訴職場霸凌，被立即調離現職並降調他機關非主管職。

李眉蓁還加碼提到，接獲衛生局內部員工「具名」檢舉，控訴聲稱衛生局內充滿黑暗，黃志中遇到不聽話下屬就調走，也將下屬「一人當二人用」，導致衛生所人員忙到焦頭爛額，除非生病不敢請假，衛生局主管職權霸凌「充滿黑暗」。

2023年10月有新聞報導指出高雄有8個衛生所長因不滿職場環境（如防疫壓力大、工作沒尊嚴）及對防疫措施不認同而爆發出走潮，議員邱于軒對此在議會進行質詢，是否是受不了衛生局長施壓紛紛選擇去職，黃志中表示「報導錯誤，嚴重背離事實」，並否認與勞動部霸凌案無關，邱則酸「你不要發脾氣，我只是詢問。」衛生所所長離職事件，表面上是個人因素，但內部傳言與防疫工作壓力及職場環境有關。

另外，鬧得沸沸揚揚的高雄市立大同醫院經營權爭之爭，高醫經營大同醫院15年後合約到期，由長庚體系取得新經營權，高醫工會指控市府議約過程黑箱、不公，且在評選中對高醫不友善。衛生局反駁，強調評選過程公平，長庚承諾對長者、低收入戶免掛號費、提升急重症醫療等，比高醫更具體，但藍營議員仍質疑市府修改標案內容，有圖利特定廠商之嫌。

陳其邁做事緊緊緊的佪性，對局處首長有時「愛之深責之切」，曾有某局局長剛上任時，可能業務尚未進入狀況，遭市長「關切」一次過後，馬上記取教訓，後來一直都做得很順，就只有黃志中被大老闆一罵再罵三罵，仍然沒有長記性，這次衛生局又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害民間損失慘重，黃卻只受到陳其邁「嚴重告誡」就雲淡風輕，感覺上有「交待」了，但下屬就沒這那麼好過了，不是記小過就是記大過，同樣連坐處分，有人就是每次都可以安全下樁。

有人或許會替黃志中抱不平，認為臨時人員犯的低級錯誤，罪不及局長，那同理也可說，防疫期間衛生局表現優異，為高雄市做好把關工作，也都是底下人的功勞，和局長有啥關係？局處首長帶領一個部門，下屬做好做壞，領導人都要概括承受，不能有功就爭功，有過就諉過，這才是民主政治下的責任制度。

據傳黃志中早有倦勤之意，也曾提過至少三次辭呈，都被「上面」慰留。話說回來，如果做得不開心，要走隨時就可以走，不一定需要誰的批准，這只是推托之辭，代表自己「辭意不夠堅」或者只是上辭呈做做姿態，反正知道「上面」一定不會讓他走。這世界沒有哪個位子非某人不可，也沒有找不到人來接這回事，否則要代理人幹嘛?該走不走，只會落得「戀棧權位」之譏。

其實，黃志中在地方媒體中一向不得人緣，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有好感的少之又少。有一年黃志中率隊至三鳳中街稽查年節食品，也發採訪通知給媒體，現場卻只過過場，行禮如儀就結束，有電視台記者建議是否進到兩旁店家互動或檢驗一下產品，一開始遭黃志中拒絕，後來消保官打圓場，黃才勉強配合媒體要求，重點是事後衛生局竟打電話到該電視台關切，說記者在現場和局長有摩擦爭執，電視台主任為此打電話給黃，黃還很不爽的抱怨，最後主任還得向黃大局長道歉。

黃志中會不會做事不知道，但不會做人幾乎是媒體公認的，也難怪媒體不分平面、網路、電視、廣播，全都跳出來聲援該位資深記者，對黃志中刷負評。或許黃志中也知道自己的短板，有衛生局的活動，幾乎都由其他副局長出面。如此不時會替高市府帶來麻煩的不定時炸彈，外界都很好奇，到底有何能耐討主子歡心，同，只怕留來留去留成「愁」，哪天又要暴出什麼大雷，恐怕還會影響到陳其邁未來的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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