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高雄電影節｜高雄拍《耳鳴》導演黃洛瑤：女生也有變聲期

【文 / 雀雀】高材生導演黃洛瑤在南加大研究所的電影聲音設計專業學成過程中，自覺像是開了天耳，耳朵變得敏感，常常能聽到別人沒注意到的聲音。最新作品《耳鳴》就是根據自身經驗所撰寫而成的故事：「真的就是我一直聽到那個聲音，然後別人沒有聽到。我很確定我的聽力是沒有問題的。聲音明明就在那裡，但很像只有我見鬼了。」

過程中導演去看了醫生耳鼻喉科，也到處問別人有沒有聽到？但整個世界就是沒有要理你。「醫師頂多就是在科學上檢測你的聽力正常，然後你再問下去，就回說或許這是心因性的耳鳴。」黃洛瑤導演認為這趟找尋聲音的旅程，其實與人生中的一些事情是不謀而合的：「我在意性別議題，我會上街頭，我是會在網絡上寫社論、會跟別人筆戰的人。可是最後通常不是沒有用、就是又讓我陷入更巨大的反省：例如我語氣是不是太不溫柔了？我是不是沒有讓對方理解我的真正的感受？或是筆戰根本改變不了別人的想法？」於是激情過後，世界似乎如常，但要如何安放那個拼命想找到原因的自己？

如今，努力的徒勞無功，或許正正就是每個知識份子所必須面對到的人生課題，課題在於考驗我們能否願意持續一戰再戰。

不只是對於外在環境的敏感感應，黃洛瑤導演認為女生在聲音表達方面，也自有一套文化養成系統在掌控普世女性：「例如女生其實是有變聲期的，但比起生理性的變化，性別環境的影響還是比較大。例如男孩成長過程盡情玩鬧會比較被包容，但女孩做同樣的事通常是會被阻止。長大以後也是這樣：女生在工作場合上面對到比較壓力的狀況時，會習慣把喉嚨縮緊、講話輕聲細語並且維持禮貌，是害怕對方生氣的角色。」如此一來，《耳鳴》與黃洛瑤的導演短片首作《跳舞的人》似乎也遙遙呼應了起來。

聲音是觸碰靈魂的無形鑰匙，在電影裡，聲音則常是製作階段的最後一哩路。黃洛瑤導演拍《耳鳴》卻邊拍電影邊做聲音，因而增加了後製來回的工程工作負載量：「但到頭來，不只拍片是這樣。我想任何工作最難的一環，都還是溝通這件事情。」黃洛瑤導演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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