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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喻原
开放分类: 思想、毛喻原、汉语贡献
毛喻原,男,1956年6月6日生于四川省乐山市,大学本科,2003年当代汉语贡献奖得主。先后任教于中国农民大学、四川函授大学、西南计算机工程讲习院、桂林教育学院。曾任《文化学词典》副主编,先后翻译出版有《英美现当代诗选》、《马克思主义与人类学》、《基督教精神史》、《回答莫斯科的圣经》、《美国大政府的兴起》、《普拉丝诗选》、《给一个未出生孩子的信》、《愤怒与自豪》等。编著出版有《大学语言学辅导教材》、《比尔盖茨传》、《索罗斯传》等。自撰作品有《永恒的孤岛》、《梦幻的大陆》、《爱情书》、《论汉语》、《爱情的倒影》、《时代思想词典》、《时代思想笔记》、《疾病的哲学》、《动物国之谜》、《精神就是精神的事》等。现供职于中国中小企业投资有限公司。居住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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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毛喻原和讯博客:
http://hexun.com/myy5566/default.html 2.毛喻原的地方
http://dxkong.blog.hexun.com/cate.aspx?cateID=269689&cate=%c3%ab%d3%f7%d4%ad%b5%c4%b5%d8%b7%bd 3.毛喻原的画
http://photos.i.cn.yahoo.com/babainian57/e95e/#doc-body 贡献者(共1名):
liyanbolan
好玩的毛喻原
文/余世存
毛喻原先生的生活非常有规律,上班、下班,与世无争地生活。我以前总以为这个杰出的思想家是个弱不禁风、言胜于行的书生,这几年却发现他身上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他创作、翻译了数十种作品,像《回答莫斯科的圣经》、《愤怒与自豪》、《给一个未出生孩子的信》这样的世界名篇不用说了,他自己《永恒的孤岛》、《时代思想辞典》、《四书》、《论汉语的险境》等等,都是一个孤独的思想家贡献给我们的最诚挚的汉语作品。我起初以为他是严正的,劳心的,费神的。后来知道,毛先生是好玩的。
他是中国最早离开国家体制自谋生路的人,他是改革开放后最早的一批大学生,但他在毕业分配的半年后就辞掉公职了,那是80年代初,这个谋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是一个极为丰富的人生故事。90年代中期他到了北京,在一家公司里打工,算是有一个饭碗,业余时间,仍是思考、写作。他的写作是寂寞的。比较王小波式的文人寂寞,思想家的寂寞更为漫长。很多人看了他的文字,要么说一声好,要么理直气壮地批评他的文字不够通俗大众。很少人想过,思想家的产业是他自己的修身过程,也是众人修心的中介。他因此写了几百万字,却不为人知。用我年轻时说自己的话,除了几个朋友知道外,整个大而热闹的世界只是等待他的死亡。
毛喻原先生从未怨天尤人。他从未画过画,人到中年,他居然在一张白纸上用铅笔点起很多的点,最后这些点,连成了线,连成了眼睛,连成了女性的长发,自成秩序地成为一幅画,黑白的铅画着实耐看。人见人喜。他由此画起画来。他无师自通的点画极为辛苦,一幅几寸的画需要他一两天的时光;只是到后来,熟练一些了,仍需要四五个小时。画好了,他自己买一点儿木头,做着相片框一样的小画框,涂漆,把他的画装起来,送人。
他的画很快强于他的文字得到了传播,人们甚至为他在炎黄艺术馆办了画展。画展的序言则引用了我给他当代汉语贡献奖的授奖辞,以向我们身边这么优秀的同胞致敬。
陆陆续续地有人买他的画,他靠画发了一笔小财。我也是从他的画开始发现他的动手能力,原来他的动手能力超强。我后来想到自己最早写毛喻原时,在那篇《毛喻原成唯一者记》里就强调过他作为“手艺人”的一面:“这些小册子都是老式的打字机打印装订的,较之现在的电脑作业要粗糙一些,但看得出主人用心不少,有简单的钢笔画,唯其简单,粗朴,才有打眼扑面而来的雄浑之气,让人想见主人当时精力充沛和思维饱满得寻求表达的材料和形式,每一个字就是一个字,在字与字之间,在页与页之间,有无限敞开的空间,这字与思想的呈现就像被人捕捉到订上去的,就像这字与思想是天地的一部分在天地间遨游终于被人抓住钉上去了。在原初的意义上,在最高的意义上,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正是如此紧密地合二为一的。”看到这里,真想骂自己两句才好,我怎么把自己说过的话就忘了呢?老毛早就是DIY的实践者啊。
这还不够。我又很快知道老毛定力超强,手劲奇大。男人之间的掰手腕项目,还没有人打败过老毛。据东北的作家刘齐、海南的学者单正平作证,老毛跟很多人掰手腕,都笃定是赢家。《书屋》的前主编周实是打铁出身,铁匠一辈子以一把手劲自豪,结果差点被老毛掰了个四仰八叉。老毛跟我讲他们在山坡上较劲时,眉飞色舞的,而且他坚持说自己没什么劲,是他落脚生根的定力发挥的作用。
这还不够。老毛到北京打工,爱人却在四川老家工作,两地分居,老毛朋友不多,常年累月地自己一人开伙。我只是这两年生活安定一些,到老毛寓处的机会才多了一些。因此有机会尝到老毛的手艺。一尝之下就做了老毛的义务宣传员。我自以为做菜还不错,那只是给我和太太二人烧制的,一般来说是不拿出手的,但比起老毛的手艺来,我得承认,有天上地下之别啊。有一次,太太打电话问我晚饭怎么安排,我说我在毛老师这里吃面条,你自己解决吧。太太听说后,也要求过来。老毛说,那就来吧。太太就从上地打车过来,打了五十多元的车钱,吃了一碗面条,太太连说太值了。问清老毛怎么做面条,回家后,做了三四次,终因达不到老毛的效果而作罢。
老毛太神了。他的很多生活技能几乎都是无师自通,他的车技很高,但学车就是在酒仙桥的一个小院里转磨了半天。他没学过美术设计,却给不少人装修过房子饭馆。要说他的故事实在太多了。
最近的一次到老毛家吃饭,老毛端出的几样小菜让我们一抢而光。普通的白萝卜,他早上腌制,晚上我们尝起来就是天下美味。红辣椒,他剁吧剁吧,搁了一点什么佐料,就让我们不顾北京春天的干燥,全消灭了。吃老毛做的菜,总算明白四川人的骄傲:“吃在中国,味在四川。”那确实有味道。……老毛自己也很自得,说起他创意的菜来,滔滔不绝。最绝的就是告诉我们说,有一天,他下班回家,自己做了两三个菜,坐定,捏筷,尝一口,连声叫嚷:“好吃!好吃!”叫过了,他才意识到,小屋子里就他一人在吃饭,禁不住自己的好笑。我们听了,都笑倒。老毛,你太好玩了!
但老毛又有谦虚处,他说做菜比不上他的爱人。我们见过他的太太丁利,丁利常来北京住一段时间,我们在一起摆龙门时,丁利总是在一边微笑听着,很少插话。只有说起做菜时,“丁师傅”才极其自信自负地说,老毛做的菜有什么好吃的。老毛也常说,你们有口福,能尝到“丁师傅的菜”。刘刚李冬君夫妇尝过天下美味,尝过“丁师傅的菜”后,经常打电话问老毛,丁利什么时候来北京?但对我来说,老毛的谦虚是他们夫妇感情醇厚的一种形式,能尝到老毛做的菜就应该知足了。
一个如此优秀的思想家居然做得一手好菜。我想起十多年前,有一个编辑嘲笑社科院的专家学者无能,说他们没什么学问,一辈子也就做了几个国家分配的课题就算有职称地位了,平时也无所事事,混吃混喝混天黑,过小日子有一套,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但“他们哪,个个会做一手好菜”。我当时听了,真是羞不可抑啊。
我想毛喻原先生的做菜,跟这个不同;我想象不出那些犬儒会自己做菜,一人大叫“好吃!好吃”!老毛的境界甚至跟他年轻时的忧时伤世不同,那时他还跟王康一样感叹我们的时代,“天才只能在门外抽大烟”,不得时代其门而入。但他后来,完全属于他自己了。他也许曾经想跟时代社会较劲,跟他人较劲,但他后来就跟陈初越说的一样,完全是跟自己较劲,而且这种较劲成功了,完成了。他属于我说的“不屈己,不干人”,他展开了自己。这种展开是如此丰沛,只要你愿意做他的朋友,你就能从他那里得到精神和物质的享受。
总想说一句以毛喻原先生为荣的话来,但这一荣未入八荣八耻,我国民大多数还是要追寻成功人士的脚步亦步亦趋。何况老毛是不好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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