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於2003年9月
忍受、吞、咀嚼,我都做了,但解有一能力。那需要信仰的力量,而我有。我了很久《》,始弄不懂「救」的概念,只得人世的痛苦是的,而且只有自己承,也不能你。
──康《魂劫自序》
一九八九年「天安事件」後,《河》的作者之一康,因涉身民被中共通,流亡美。九一年夏,其妻傅莉於准子赴美康聚。然九三年八月生了一重大,傅莉受到重,命留了下,魂了出去,此需要旁人照料。
面如此重大折,康感道:「我曾是那自信於『修』家、民族、社、文明之病入膏肓的一『人物』,到自面一人和一家庭的境地,除了天塌地陷之感,一所。」
曾以人生的值在於不朽的「治」事,然令他了解「家」原才是生命中最平凡而求的真。
此後感慨最深之是:康著妻子四「奇」的部分。了回傅莉流失所的魂魄,他去特功能者功;凝神向世音菩求助;恩派教的神力;加福音的道等等,非但於傅莉的什助益,反倒加深了康的自愧咎。
大抵人於能力所不能及而又求助之,便容易向神祈求,期待所的「奇」。然偏偏那神的世界自有一套凡人不能了解的律,在此律之前,乎所有求助者都成了「有罪之身」,唯一的救便是真的「信仰」。
中一位太拳傅便告康:「你一定要信(世音菩),不要有任何疑。只要心,你看到效果。」新亦他:「你太太恢的。需要。你心九步功,特是你(),子的信息最。」或某一自中的基督徒信康:「你特需要上帝的保佑。康兄,你承不了那些暗地、公的各咒,你投入耶基督的抱,完全解除底打破些咀咒。」
更有一次,有洛杉的人牧,硬是逼:「你想要救,在就跟我信主,否……」。果噘著嘴跪下,眼圈都了,康:「什要逼我?」康只能回答:或同新功一,你比我。
至此只何其辜?!倘若真有果之,造的是康,何以一十大的孩子要承大人都以承受的要求?
我的母很早就把自己交了宗教,她亦常常我修行,以求的苦厄。但我就是法去相信那渺的神,在理性的思索中求生命的意。所以至康自:「凡宗教都『信』,我之不去的懊悔就是什都再也信不起,即使大也可奈何。」著有同情之慨!
康昏迷了三天後醒,便有人告他:新大救了你!否重的你怎事?後康要把傅莉去功班接受新的助,功班的人大早已距功傅莉了,你要不信,那功可就效了。阻大功傅莉的是康,他故,他竟回答:「想想你中做了什吧!」
在「果」的氛中,我想任何再有能力、再努力、再真的人都法有效的予以反,因你所面的是一群「信仰」的人,群人你既提不出任何有力的予以反,更可能在所的「良心」度下,自己的行生疑。
「信仰」是一「跳」的程,不是式的道理就能使人信服的事。有我遇可怕的情境(如暗夜行;或鬼故事多了,晚上要上所)也句佛,「自我安慰」一番。但得像我只「抱佛」的人,大概不能受到神佛的青吧!
了身健康,有一子我也去功,但都半途而。那段,研究所然流行一股「」,在股氛中,人的「等地」彷是由「」定:足者有德之人,不足者德不足也!而我,便是那慧根不足、缺乏的人。
面法用理性知的世界,一人,尤其是一面人生困境的人,最容易因此否定自己。所以康深的自道:「我八十年代不意弄出的那《河》,成『煽天安』的官方罪名在先,又『阻塞』新控傅莉之『信息』於後,真是我的一大劫。」
相康「信仰」的隔,《河》的另一位作者志明流亡到美後,曾邀所有流亡者去看他受洗。康看著他被浸到水,心一疑的念:真的能胎骨?
我想,康之所以能作,的就是一「自且勇敢承苦痛」的意志,否《魂劫自序》也就成了教道或宣功的了。
我想到希神故事中,那罪被,每日推石上山,永功一的西西佛斯。故事的意不在於神西西佛斯的,而是著重於「人的自我定」以及「命永抗的意志」。
我的生命也有限且脊,但很早就了解到有些「境」只能自己承受,他人以助或承。但我法如同母一般自己交宗教,其是慧根不足,倒不如是「宗教世界」的陌生以同。的我可自己的「意志」,去感受苦楚的世。
呵呵!真是有「不愁滋味愁」的幼稚慨啊!
康,《魂劫自序》,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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