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乾了我就走王文
◎刊於《合》副刊 2009 / 5 / 1
拿得起，放不下
相遇，告。
找工作，找人，都。他，。
追求，是科。放下，是。
於工作、情、友、名利，大部分的人，包括我，是放得太晚。
一星期三的早晨，我明山苗圃登山口上七星山。
前半段，了七星公，石得陡峭。
了，到一角，一位老先生坐在路。他光著上身和，宏亮地叫：「早！」
我喘回：「早！」。他吃著果，定神。我猛吸空，狼不堪。
我在窄小的石上看一分，一句都有。我看著他的，猜他已七十。
他背後的上著一件白色汗衫，不如山，好像也有七十。
「不冷？」我。
「不啊。」他我一片果。
「天天爬？」我猜天天爬的人身才那好。
「偶。」他微笑。
他如此省，我有一半路要爬，所以站起走了，「我先走了。你是往上往下。」
「往下。」
「待我下也面。你坐多久？」
「不一定，」他看看上的汗衫，然後：，「吹乾了我就走。」
他的是汗衫，是人生，我不知道，也有多。
晚了三月
在人生很多事上，有的人是走得太早，有的人太晚。我於後者。
工作上，我依安逸。
早已不能所，或大把，我原地踏步，不忍。
感情上，我更放手。感、感情、感都慢慢消失，嫉妒、猜疑、吵慢慢始，
我是苦苦相逼，一定要逼方出道理。
我人，任何事束的，比束的，都晚了三月。
如果三月前，拿的遣散比高，也可以很快找到新工作。
在，遣散半，有的少工作也早被完。
如果三月前，你可以做朋友。
因吵止於口有手，你也有跟另一男人路相逢。
在，所有美好回都被最後的陋掩，你在彼此心中成人，成小孩。
什不走
想要果？
然初也知道拖下去有，但最後的果料不到，而且常比料的更糟。
不走的原因，是以人定天。
只要我努力加班，拍屁，不可能裁到我。殊不知老自己都要被裁，哪能保你？
只要我忍吞、努力挽回，她一定我。殊不知情不是健身，一分耕耘未必有一分收。
就算有等，也好相反。我常是以最的度，待我最好的人。
因相信人定天，我是想挽回。所以公室或街，常有人拉拉扯扯、威利。
在地上踏的，除了美好的回，有存的尊。
很不堪的景不？相信我，我都主角。
不甘心
不走的另一原因，是不甘心。
我在公司20年，公司是我忙建的，我一子都了公司，你怎可以裁我？
我跟你在一起20年，你打下事。我把青春全了你，你怎可以上那狐狸精？
很庸俗的台不？相信我，我都。
我成主角，出曾瞧不起的台，心中的情不是怒，而是不甘心。
什我付出多，得到少？什我你好，你也曾我那好，
但如今我是流浪，你把我成路上的一尿？
有有一，只要我找到、打，老或情人立刻回心意，我上可以回到前。
有的！一定有的！所有分手之的歇斯底里，都是想要找到那。
但有那。
企不道理，情更。老或情人了心，他就了心。
度好的藉口，度不好的乾脆。
你永不知道真正的答案，因那心的人也不知道答案。
就算有那回到前的，也不是一即亮，而是慢慢光。
一情只需要一眼神，破重要花上整生。
自然奏
如果走的早要走，那什候上路呢？
我然不知道，其也不想知道。分手若有公式，那段情也根本就不值得始。
就是七星山老先生我的示：遵循自然的奏，吹乾了就走。
你份工作或情已很久有感，份就真的了。
你持地疑老在你，老就真的是要你走路。
你持地疑老公有外遇，十之八九你老公在胡搞。
活到某年，吃足苦，我的直就是那一。那告你走，你要著走。
不「直」跟「本能」常是矛盾的。
我直到老我，本能的反是解。
我直到另一半有外遇，本能的反是去抓。
解和抓，只方更反感。逆而行，能走多？
今天不登
我告老人，走向七星山主峰。山大，一人危。
我想了想，在山前100公尺折返。
什一定要攻？什一定要插旗？什一定要清楚？嘛非得水落石出？
走到，其一切都已明朗。最後100公尺的朦，可不可以就彼此留在回中珍藏？
下山，老人已走了。的果皮清得乾乾，彷有人坐在那。
我在他才坐的地方坐下，五分去，那位子其根本。
我笑一笑，老伙，知道他在坐了多久？知道的地方，衣服要多久才乾？
我不想追究，慢步下山。然後在我的心底，吹起一暖。
人生很多，但已它吹乾。曲人散，我待在原地嘛？
上路吧，前方有更多美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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