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者去了,平庸政客戴上民主的面具,上台。因有民主之名,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有我的自背,我的背使他理直。在九零年代,我已成了被政客架的人民。
入新的世,三月的鞭炮,千年第一次,在中文化史上有人民的直。身台人,我得可以傲;台南下的孩子、南一中踢正步的少年、我「」的同代,成人,令人欣喜。他的政也曾有燃理想的志士,雄才大略的高人,可以期待。
短短的三年,傲,成焦。全民工作福祉指降到十四年最低,也就是,大多的台人得生活愈愈不幸福。而同,台始播放、公投的宣片,宣以「新」的面貌呈,只立公投是人民利,不提台特殊的境,不提情的,不提岸的,不提任何可能的後果。
短短的三年,欣喜,成沈重。放後的中已成美、日的最大口;日本洲各所做的投境比中,台是最後一名,比西和泰要落後。而同,台政府在作「不立」的政策,用意形牢牢圈住。外交,以哄、黑巷交易的方式行,不只求近功,果是台人一次又一次地在上公受辱。
短短的三年,期待,成了幻:
我有。不去深入解的思和作,政府一心一意只想把我在上的挫折大、加,因大加了就可以造更多的「同仇慨」,「同仇慨」最容易化票。
攸生死的岸,我有策略有格局。唯一的策略是大加中的「妖魔化」;因中越是妖魔,越可以在造大量的「同仇慨」,「同仇慨」,啊,最容易化票。
我有史感。上一代人──不是你的本省佃,是我的外省民──都曾腰灌溉片土地,都曾把水、汗水滴泥土,都曾用默不作,但比深沈的我大,但是我他不是清算就是忽,清算或忽的,就看治者力的需要。
我有未。票永定眼前利益,至於、教育、文化、境、海洋源的程,不立即的票和力,就不是施政的重。下一代面一什萎力的台?下一代去承受。
我有理性思考的能力。「台」、「台奸」的指控成嗜血的鞭子。「不台」、「是不是台人」取代了「有有能力」、「是不是」。不用思考,我用血思考。文化的法西斯向,非但不被唾,被鼓;部落式的族群主,非但不被,被。
我有政。由於是少政府,力不信心不足,成念在的核心思,家施政游式的出草。
我有在野。五十年的享有力使人肥大惰,反;失去力之後也提不出任何新思新政策,看不出任何新、新格局,他只是看了被架的人民有,或不得不把原肥大惰的地主重新回。他似乎完全不得,初何被人民。
是什的史,是什的,使二十一世的台成一有,有史感,有未,有理性思,政者荒、反者低能的社?
我一同走五○年代的恐怖,六○年代的白摸索,七○年代的醒,八○年代的努力追求,九○年代的疑失望,在二十一世初始──上一代人凋零,下一代人青,我所面的,竟然是焦、沈重,以及想的,底幻。
三年的荒,不只是眼前的政者所造成的。底幻是由於我於到,啊,原了人是有用的,即使是一所台之子,因力的奢欲藏在每一政治物的血液,不管他自浙江奉化,是台北芝山,是台南官田。
原了政是有用的,因政,需要理想主柴火燃,照亮自己;一旦得,理想主只是一堆冷的灰。原了制是有用的,因票只不了政客力的正性,力的正性使他更不知羞,而,使端的短和端的庸俗堂而皇之成正值,主社。
是因以承受的幻,使得一堂的文化人不向元首起立致敬?而我追求了整整半世的想──一公平正、柔敦厚的台,就在我的焦、沈重、幻中此放了?路,怎走下去呢?
文化的「精神分裂症」
有一年,十的孩子校回,拿出的新本我看。一地,是我不到人口的德小。母子用手指在地上游走:是孩子撩起抓野的小溪;是常去爬的狐狸山,海拔三百公尺;是家五公里的池塘,我曾在池塘撞一低喝水的野鹿。
孩子找他熟悉的一草一木,我然起。十的我,我,可看我的村落地。本上教的是大的江河、的泰山、白山,我也想像的地方。自己游泳的河流,躲藏玩耍的山,曾一跤摔去淋淋爬起的池塘,都是有名字的;或者,不曾在本、地上,看到自己的真正踩、涉的山和溪流。
我是被教育的:人的土地,假是自己的,自己的土地,假它不存在。
土地其就是民族,所以我子了人的,而自己活生生的,不是自己瞧不起,就是不面,也不敢抱。
是治所造成的一集文化精神分裂症。
我於可以抱自己的候,我死命把住自己的土地,把它神化,尊化,化,化,要它凌一切,要所有的人它宣誓忠,它低膜拜。我非常霸道,因我不平衡──受了的人不容易平衡。二二八的戮,白色恐怖的迫害,南要的侮辱,治者文化越感的盛凌人,是我心上一道一道的疤痕。疤痕仍作痛,使我自有霸道的利。
同,我急切地想把疤痕去掉,底去掉,,那每一道疤痕都已是自己身的一部份;要去掉,必把肉刮掉,刮肉,意味著更大更深的口,更多未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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