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早晨六半的候,我就拎著行李出了。目的地是高雄的旗山。我一行人搭乘著高提供自救的工票,在七四十台北出。我很幸的仍是坐在靠窗的位置,能在高行的暇之,探看著外的景,尤其是今天的候十分晴朗,廓明白的悠悠地在湛的天空,底下是一片翠的田地,有似模型星散零落的房舍。田中小心翼翼地腰整理著田地的人偶直起身,揩去上的汗水,一僵硬的臂膀跟腰部,即又身在作物中。或有穿梭在小路的在甫映入眼之,便又倏忽消失。憾的是,些充著下悠然、淳的趣味景,可能很的一段都法在高雄看了。
九半左右,我到我再熟悉不的左站,然而此次回的心情往截然不同。
巴士晃晃的往旗山,到目的地已是接近中午十一左右。接洽的朋友要我稍作休息,前一批抵的工在稍早已出去工作。主事的弟兄我稍微交通一些地的天的行程。是行程,其根也有行程,一切的工作都是的,哪地方需要人,接待所就人派到哪去。竟已是劫後的第二拜,清的工作都已理的差不多,剩下的道路通、房屋重建也非我些空有一腔血的普通百姓能力所及。大部分的工多已接二三的去,媒群也不再以此第一的焦,因另一波更大的「土石流」正在台北的政治暴逐的中。
一台巴士停在接待所外,搭著出去服的志工回享用午餐。同也我些出乍到的菜志工通一些跟需要注意的地方。譬如:的志工跟光的客是有大的差的。我想,一件事情有重要到必被作是一叮咐,必就要上生人尬、不愉快的事件。
志工朋友坐在接待所的大,有的的捧著免洗碗中的大菜埋猛吃;有的拿著克,些天所、所的一一地人交通,到感禁不住的了眼框,急忙扯起袖角拭去盈的水。
「我人藉由熟的政府人,偷渡到佛光山的收容中心,地上著一整片的黑色毛毯,受的民各自形成群居的小,就像依彼此原居的家分。大多人都坐在地上所事事,表情木而呆,有些眼有明的哭痕浮。不住的在大周回走,好像主幽魂一般漫目的走。正我前去心一位倚靠在的,不到三句,他便歇斯底里的舞著左手,激的嚷著:『大哥也死了!大嫂也死了!都死了,全家都不在了!有什好的。』我只能默倚立在她旁,以的心情,希望能分她的。我偶然瞥政府的服旁,有一排十位身著白袍,似生的人所事事的坐在那。一旁在政府工作的朋友告我:『那是南台大院中,最威的精神,但根本有民去求他的助。因他所需要的,已超出些生的能力。你在所看到的景象算平的,些受朋友有些原本住在二,要不是前些日子二有人嚷嚷著要跳自,我也不把他全都到一。你再威的生有什用呢?』」
在午餐程中,我了多人十分心酸的故事,一位十七的女孩,全家人都被掩埋在次的土石流中,只剩下她一人孤零零的住在收容中心,最憾的是,像的故事在日俱增的被挖出後,已有初次的感,剩下的只是僵硬麻的字跟表了。八月八日那天的夜,土石流像狂的野般往山下奔流而至,位於山的一所咖首其的被直接掩,十四位不及疏散避的中生就被活埋在。土石流在最重的刻,高公尺,整旗山的主要道都排水洪的流道。居民躲避在家中二,大大小小的石著大水的刷,不住地撞著各家各的,出吵又可怕的。
一位劫的地居民身:「那大是凌晨三四,外依是豪雨不止,我被奇怪的吵醒,忽然彷整房子都在震,而且是烈的震。法的方隆隆的音,且越越近,我意到情不,急忙拉起我的太太出房,土石流已破我家的窗,像洪水一的直朝我攫而,那反程不是短短秒之的事而已。」
凡稍有的地居民都不而同的:「一但你被大水而的石中倒在地上,那你就再也起不了,因土石流移且掩埋你的速度,有眼看的人,超乎你的想像。」
伙食的在大房之回穿梭,主事的弟兄站在口著混序的人登上巴士。子由美、六往茂林,沿路是一片荒寂,仍有零散的房舍兀立在狼籍的田地、草中,不彷已人居住。
大四十分左右的程抵目的地,那是一位於茂林靠山的房舍,其是房舍,倒不如是一座略俱房屋型的骨水泥的建。三高,有壁,只有一枝枝由水泥包覆的筋柱平台,有岔出的筋。由於有壁,房屋主人勉用木棍作成笆在平台,前方心的用盆栽做便的路障。
具有基本潢的一乎全部被砂石掩埋,阿兵哥已一口的砂石清除,目前正忙著入屋取出沾污泥的家具跟生活器物。建物的左半全是砂石,堆成的坡道能直接一走向二。建物旁有一小河,很明的是人工挖出的,直接著山流下的泉水。房屋主人在跟我聊天:「那河道是前就挖好的,因是山,如果不挖河道疏通水流,水流就向房子。你在所看到的砂石,其多都是二挖出的,阿兵哥它稍微整理,才形成你在所看的算整、平坦的坡道。如果有那河道,天,土石流就直接越房屋,然後沿著路直奔底下的房子,而不是沿著河道入田地。如果真是那,你今天整理的可能就不是土石了。」
房屋的主人是一五十左右的夫,前年台北搬到高雄,了地打算民宿,知道一切都於,遇上的,地也埋了,大多都投在上,唯一值得幸的,可能就是人活著了。
,一些年的男生在一口排成一人,助阿兵哥的西一件件的出,然後再拿到一旁的河交女孩去清洗。中年的夫集中在二打。我然不在女孩的,但我是待在河,除了搬一些重的家具外,也忙清洗。不知道了多久,我回神,巴士早就走了,我只好望著巴士後方起的沙目送它去。
由於跟到,我只好著我下的弟兄移。小台的休旅搭著七人,也因,我才能直接看河那一片荒的情形。子茂林往六市,如果不是一天通了一道路,或六目前是一座孤的。河除了砂石外空一物,但拜前,林立著流的小跟位。而如今只剩下一片砂,以及簸的路面。一台深色的休旅在河床,最人怵目心的是一座倒栽在河岸旁的房舍,由水流的刷,已破不堪。的高雄朋友:「那是六客中心其中的一,在只能算是半,其他的部分都不知道被到哪去了。」穿了通放的隧道,到六的市,我停靠在一位消朋友家借所。前的下,一群原住民跟小孩正在工作,她榔枝上取下,然後剪去枝跟扎人的疙瘩。她情的我交,完全感受不到甫的貌。影的大哥是近些年回定居的菲律,前些日子我去菲律碧,借住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他用菲律逗弄著著他嬉的小朋友,小朋友眨巴眨巴眼睛,似奇又真的他:「叔叔,你也是原住民阿!你是哪一族呢?」那傻傻的模著十分可。我逗留了一,即又。
沿路上是肆虐後的破,有腰成、三截的椰子;倒西歪的棚架;底部完全被掏空,根枝清晰可的行道;被砂石埋的田。我稍微踅一圈後,便六,回到招待所,竟候也不早了。巴士上的志工群比我早一步回到接待所中。的弟兄招呼著大家整理行李,因我要回到高雄市,前往晚上留宿的地方。
著巴士逐市,繁的街我座位上醒,眼前是熟悉到道路、街景,相著早上到、到的荒狼籍的人事物,我似乎又稍微的知足了一些。
2009/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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