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I 的全面抄袭只是道德问题

昨天在知乎上看到一个问题（ http://www.zhihu.com/question/19593851 ），质疑“为什么创新工场这种标榜‘创新’的公司会投资点点这样的1比1仿真项目？” 然后看到下面有很多人表达了这样的意思：外观一模一样不代表内在也一样。摘录两条语录：

“总之一句话，穿凡客的人也分有气质没气质，外表一模一样说明不了什么。”

“都是包子铺，包子长得都一样，但最后活下来的那一家，肯定是因为馅儿好吃，而非造型独特的包子。”

看了之后我觉得他们在转移话题，于是跑过去提了另外一个问题（ http://www.zhihu.com/question/19594529 ）：UI 在中国是不是默认可以被抄袭的？有一位老师从法律层面解答了这个问题，我全文贴出来：

假设这问题是关于法律上什么情况下会被告倒。看了下面分析你恐怕会同意，结论是，很难。最重要的原因是多数UI不受法律保护，因为不够艺术、不够原创。

“抄袭”有多种情况（剽窃人家论文的观点是一种，虽然可能严重违反学术规范甚至被学校开除，但完全不违法），《著作权法》无论在中国还是其他主要工业国，基本上一个标准，都禁止“复制”别人原创的受保护作品。（中国对“trade dress”/商业外观的保护不够，在《商标法》和《反不正当竞争法》下面几乎没有保护。美国有，但门槛高，可以忽略。）

因此，要分析抄UI的法律责任，就看是否有复制，和复制的对象是否足够原创和受保护，在任何国家，这两个证明起来都不是很容易：

- 首先被复制的对象必须本身有原创性。这里讨论的UI应该指的是按键、banner的位置，颜色的组合，和类似的构成元素，而不是指原创文字或艺术图画。通常情况下，上述构成元素都是已经有人用过的，而且如果UI比较简洁，就更难证明原创性。

- 著作权法的一个重要原则是，不能被用来保护功能，因为后者应该由专利法保护，而获得专利保护的门槛（实用性、新颖性、创造性）比著作权高的多。UI里的元素通常可以理解为功能性大于艺术性，如果要求著作权保护，有绕过专利审查寻求专利性质保护的嫌疑。被告可以很容易指出UI设计的哪个点实现了什么样的功能，而主要不是单纯的艺术设计。

- 过了上面两个几乎不可能过的门槛，才到关于是否有“复制”的分析。如果把人家的code给偷过来，几乎一定侵犯著作权（甚至可能侵犯商业秘密）。但是UI 方面通常不需要偷code，这就要原告进一步证明（1）对方不是独立创作，而是进行了参照，和（2）艺术上的模仿已经太像，可以认为是复制。证明这两点不那么容易。

综上，如果原创的图画或文字被人用了，是侵权。UI近似，90%以上不是法律问题，即使换了美国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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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可以看出，UI 的抄袭基本上只会是道德问题，而道德问题对于很多人来说不是问题。